“唔”，许幻竹忽地闷哼一声，伸手去睛。

    有几朵斜着来时过她的睫，好似有什么东西落了睛里。

    时霁一边膝盖跪在地上，倾上来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好像睛里东西了。”许幻竹闭着一只，里哗啦啦地泪来，她着袖抹了一把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，许幻竹总觉得他说完那句‘怎么了’之后，好像还想顺说什么，却被他半路生生堵了回去。

    那个嘴型，微微张着，好像有像……？？翠？！

    这时候眯着睛, 看他的视线都有些不真切。

    她还来不及细想方才的事，睛的那只手便被人拉，接着便看见他放大的五官, 慢慢靠过来。

    许幻竹习惯地往后退，那人一只手住她的后脑勺, 一只手撑开她的睛，然后便有几轻缓的气了睛里。

    她不受控制地眨着, 泪哗啦啦地来。

    “我大概是把粉扫你睛里了, 现在好了么？”

    许幻竹, 他见状松开她, 拇指指腹轻轻扫过她的脸颊，替她揩去泪。

    他正要起, 手腕蓦地被许幻竹拉住。

    她一只睛还濛濛的, 脸上泪痕未, 淡金的霞光打在她脸上, 像件易碎的瓷, 让人莫名心疼。

    许幻竹一寸一寸靠近, 嘴上开合，“你刚刚想叫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时霁抿，未发一言。

    许幻竹得寸尺, 扬着眉继续：“你是不是想叫我翠－”

    话还未说完，肩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痛。

    她了气往脖颈间摸去，好似摸到个什么茸茸的活。

    许幻竹顿时发麻，哪里还顾得上探究时霁方才说了什么，手里的被她一把撒开, 一连蹿起来扑到时霁上，“我脖！虫！快帮我来。”

    时霁稳了稳形。

    好险, 差被她认来了。

    心里有些奇怪的绪，一面有些期待她认他来，一面又不想她这么快就认他来。

    他伸手揽住许幻竹的腰，一只手扯开她的衣领。

    那虫就卡在右肩的衣衫的夹层，时霁提溜着虫丢去好远，接着看向她颈间被咬的那红，指腹住，轻轻了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