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一层，几人抖得更厉害了，像是快要被狂风折的枯树。

    珀金的影慢条斯理地俯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该在背后妄议您……”

    千年来第一次、也是唯一一次神降，是为了在几步之遥的园中听她们如何议论温黎？

    神座上的神明缓慢地睁开睛。

    既然她的到来本就是一场意外，如果接来的一切都照别人的设想就班地发展，那还有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门前侍立的女仆也听见了刚才的忏魂曲，听见他靠近的声音，连忙主动替他拉开门：“珀金大人，您回来了，有什么吩咐吗？”

    珀金大人分明从来不理会神殿和世间里的，怎么今天竟然一改常态，主动解开了禁制？！

    “真是期待那一天呢，我早就看不惯她那副得意洋洋享受的样了。”

    真有趣。

    几名躲在园角落里闲聊的女仆面惨白，毫不犹豫地躬“扑通”一声跪拜在地上，角因恐惧而渗生理的泪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碎裂的瓷片和四溅的茶被一可怖的力量挤压，半也没有脏他上质极佳的白西装。

    不听不知，竟然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一定会杀了温黎。

    可现在，她们剧烈颤抖着，却一个比一个更加用力地低，恨不得陷尘泥里。

    “那就永远沉默吧。”

    跪拜的女仆们意识到什么，颤抖得更厉害，颅愈发向低，简直要将自己埋泥土里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嘹亮的忏魂曲响彻云霄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害怕呢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，明明都是女仆，她凭什么比我们更贵？”

    珀金不带什么绪地盯着自己收拢的五指，冰凉地嗤笑一，重新降禁制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这样，珀金大人怎么会……”

    另一人正要再说什么，耳边便陡然如惊雷一般降一冰冷的男声。

    “是，是神降——”

    尽珀金语调慵懒平和，但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。

    他角的笑意倏地淡来，意兴阑珊地重新直起。

    声线搅动气，在耸的罗上碰撞，响彻整座神殿。

    “咔嚓”一声，被他平稳端在掌心的茶杯轰然崩碎。

    只需要一，便会立刻爆成一团血。

    “珀金大人，珀金大人饶命！”

    空气中传来一不咸不淡的冷笑，一瞬，灿金的光芒几乎化作实质的风卷，在虚空之中汇聚，凝集成挑修的青年形。

    空气中金的虚影轻描淡写地抬起手臂凌空一摆。

    那她们刚才的那些话……

    堕神可以聆听信徒的心声和祷告，无论是神中的还是渊的，亦或是人界的。

    而那影甚至没有低看上一，便四散化作无数金的光，散虚空。

    珀金慢条斯理地站起，一步一步从神座上走来。

    珀金抬了单边眉梢，“这么吝啬的话——”

    珀金好整以暇地等待了一会，见几人只知一味地发抖，顿觉无趣。

 “怎么可能！珀金大人怎么可能将她封为神后？他的，你们还不了解吗？或许她的日暂时好过了些，但总有一天，在她被珀金大人厌弃的时候，一样是会被送来这里喂的。”

    这一声音并不大，但却像是无不在般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，他反而暂时有些不想杀她了。

    “那你倒是说说看，她哪里不比你更贵？”

    他似笑非笑地伸指尖，掠过女侍因颤抖而摇曳的发丝，“说得不错，我只是很兴趣，接来，你们会说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想说？”

    血雨簌簌而，滴滴答答地坠落在碧绿的叶片和草面上，将翠绿染成血腥的绿。

    这是几千年来，傲慢之神的神殿之中第一次响起忏魂曲。

    哪怕她们平日能够靠近珀金大人服侍他，可那是因为珀金大人本没有以神降的份现在她们面前。

    这意味着渊神中的堕神动用了神明的力量，降临世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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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伴随着“噗嗤”几声，跪拜在地面上的几名女侍顿时炸成一团团血雾。

    这金的虚影，便是神明降临的真，其中蕴着至的法则和神力，任何人都不可直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