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们并不知更年期到底是什么。

    几名神仆浑一凛，也不敢多问，连忙飞快地退了去。

    妮可眸光冷郁地盯着他们的背影。

    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，她若无其事的神才终于缓缓变了。

    神座上盛放的蔷薇早已在珀金一击之化作了尘泥，妮可咬牙切齿地一掌击碎天板上摇摇坠的晶吊灯。

    轰——

    晶吊灯轰然砸落在地，的吊坠和苏噼里啪啦碎了一地。

    妮可了解珀金。

    毕竟是她曾经激起她好奇和征服的神明，她不会不熟悉他的格。

    ——他本不像神国中大分的神明那样慈悲而悲悯。

    他自私，冷漠，残忍嗜血，睚眦必报。

    认真说起来，珀金一也不像是神国之中受万千天使敬仰的神明。

    ——他简直像是一个天生的邪神。

    这样骨里自我冷酷的神明，怎么可能会回应信徒的祈祷。

    妮可的印象里，上千年的时光里，她从未听说过珀金任何一次神降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他却破天荒地这样了。

    说不是为了那个人类少女，她本不会相信。

    那个人类少女竟然已经在珀金心里拥有了这么重要的位置？！

    妮可几乎在腔里尝到血腥味，是她不经意间在不甘和嫉妒中咬破了自己的尖。

    实际上，一开始看见那个预言，知她势在必得的渊四主神边围绕着一名人类少女时，妮可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

    虽然很残酷，但人类的力量在神明面前简直卑微得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为神，被神国上上的神明们众星捧月了数千年，妮可本不能接受自己被神超越取代。

    她更不想丢脸地作为一个被剥夺神格的废一样死去。

    那么她只有这么。

    ——谁挡了她的路，那就杀掉。

    一切原本应该就是这么简单的。

    可现在看来，事好像变得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——只是一个人类而已。

    杀死那个预言中的人类少女，对于妮可而言原本应该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。

    可现在，那个人类不仅没有无声无息地死在她派的天使手中，还没有被盛怒的珀金杀死。

    现在，更是把珀金的怒火转移到了她的上。

    妮可觉一无名火从一直烧到太，几乎把她这么多年的优雅和理智全都烧尽。

    她看着碎落在地面上的神座，觉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尊也跟着一起被碾成了渣。

    她竟然会因为一个人类被到这地步。

    而且，珀金是在她和那个人类之间，定地选择了后者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