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泽维尔踏宴会厅起，他的神便一直懒懒散散的。

    可就在少女隐隐挡在他和泽维尔之间时，他眸底第一次冰冷而危险的冷芒。

    赫尔墨斯盯着泽维尔，神探究中蕴着玩味，以及几分真实的不悦和压迫。

    半晌，他冷不丁笑了。

    “你得到吗？”

    砰——

    一声闷响在宴会厅中炸裂开来，泽维尔脚的地面瞬间被一缕暴涨的黑烈焰灼烧得凹陷去。

    他幽的狭眸盯着赫尔墨斯，眸愈发晦暗。

    两目光在空气中狠狠相撞，无声的火药味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这场没有硝烟的针锋相对并没有持续很久，片刻后，泽维尔率先挪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他冷笑一声：“希望这一天到来的时候，你不要死得太难看。”

    赫尔墨斯不置可否：“拭目以待。”

    又是“砰”的一声响，地面震颤，墙面倾頽。

    晶吊灯疯狂摇曳起来，发岌岌可危的“吱呀”声响。

    一瞬，光的墙面上骤然被轰了一大块空。

    泽维尔转过，在全场无数惊疑不定的视线注视，抬迈过空离开，姿态嚣张又乖戾。

    这影来得咄咄人，走得气势汹汹，仿佛什么都不放在里，乖张得不行。

    直到泽维尔离开许久，宴会厅中都陷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。

    赫尔墨斯站在原地没动。

    但这一次，散开的人群没有像起初那样再一次朝着他的方向围拢。

    他能够受到很多视线，黏腻的、探究的、惊惧的……纷纷粘在他的上，每一寸肤。

    沉默被压抑到最低，接着便迎来爆炸的反弹。

    宴会厅中一瞬间盈满了刻意压抑的窃窃私语声。

    “其实，我并没有觉得多么意外。毕竟他是谷欠之神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如果换作其他神明，我或许会有些惊讶，但如果是赫尔墨斯大人，我觉得这很合理。”

    “除了赫尔墨斯大人还会有谁呢？整个渊里，能够放肆大胆这事的神明，恐怕也只有他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渊之主绝对不可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神后，一定就是赫尔墨斯大人的！”

    “没错，哎，不得不说，我的预真是准确——我一早就猜到了，一定是赫尔墨斯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阿比盖尔夫人的死并不那么简单，我听说了另外一些更细节的版本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是说，她被许多为神明……”

    “哇，他玩得可真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无数声音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，周遭变得十分嘈杂。

    晶吊灯的光闪跃，时而刺目，时而黯淡。

    在某些角度旋转着，令人有些眩。

    似乎渊之中所有的神明，都已经相信了一个本不存在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