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黎瞥一珀金，他却并未看她，清晰的颌线条此刻更是绷成了一条直线，神危险而戾地锁定着对面。

    她无奈，只得转过脸看向赫尔墨斯。

    乎她意料的是，赫尔墨斯竟然正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瑰丽的霞光落他的眸，那双浅金的瞳眸中光芒明昧，仿佛起落的汐，又似宁静的湖泊，令人不受控制地沉醉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，就像是平日里那样再温和不过地一笑：“虽然厌恶他的语气，但我不得不赞成他的法。”

    语气里却蕴着很淡的不容置喙的势，掌控浑然天成。

    “我和傲慢之神有些话想说。”

    温黎想了想，只好暂时离开。

    她还是先躲了。

    不是她不想看闹，也不是她不勇敢。

    实在是神明之间的气势锋芒太盛，这场面她有承受不起。

    还是等风过去了再回来吧。

    两视线不约而同地目视着少女穿过街，来到小商铺前挑挑拣拣。

    她的背影看上去十分轻快，分明走过去时的脚步还略有些沉重，可就在接到小商铺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时，整个人又重新变得明媚轻盈了起来。

    就好像霾永远无法在她的里停留，只会被来来往往缭的风景冲淡。

    那么……她的呢？

    也像是刚才那个小曲一样，在她底短暂停驻，然后被无数个接来现的影毫无滞涩地取代吗。

    两位这世间最大的神明相对而立，脑海中却十分默契地生这同样一个念。

    一瞬，他们便同时挪开视线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，难以言喻的绷气氛在他们之间这片方寸大小的空间里无声蔓延。

    少女离开了他们边，先前那些故作和善的虚伪面被瞬间撕裂。

    毫无保留的属于神明的威压铺天盖地地朝着对方倾轧而去。

    空气的温度都像是瞬间降低了几度。

    在他们周围，声笑语在空气中传递，人们三三两两路过。

    没有人意识到这里正发生着神明之间的沉默而戾的拉锯。

    半晌，珀金主动打破诡异的沉默。

    他神晦暗地盯着赫尔墨斯，嗓音冷意森寒：“你是什么时候知的。”

    赫尔墨斯微笑：“比你想象中早一。”

    他一早就有了怀疑，只不过在今天得到了证实。

    他的甜心整日在神中“闲逛”却找不见人，总不会是凭空消失了。

    偌大的渊，总有她要去的地方。

    ——泽维尔，总不会是她唯一的归。

    珀金看着赫尔墨斯角的笑意，只觉得这抹弧度格外刺令人厌烦。

    “收起你这副惺惺作态的虚伪面吧。”他嗤之以鼻，“她现在并不在这里，我也并不想看见你令人作呕的笑容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珀金眸底覆上一层冰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