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她是想要付什么。

    温黎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卡修斯好像永远是这样。

    在这一刻，只为了弹琴的少女而盛开。

    他在意的，从始至终只是她而已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你。”卡修斯缓声开，“名字，不过是不重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——“当你的绪波动，受到喜悦、羞涩、甚至是意的时候，你关于自然的神会自发涌动。”

    卡修斯看见盛放的玫瑰，眸光微顿。

    家乡。

    “很喜。”

    这声响很轻微，却很悠远，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
    ——和喜的人生活在这里。

    在安静中，他懂得她的每一个心思。

    但他从未觉得，他们之间只有他在付。

    是她在那个冬日遇见他，教会他什么是。

    ——“也永远无法见到那样的景致吧。”

    温黎不假思索地回答：“当然想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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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“如果你正于自然之中，自然会透你心最真实的声音。”

    卡修斯静默片刻，抬：“那你想回到你的家乡吗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送给你的礼。”少女支着靠在钢琴上，笑意盈盈，“你喜吗，修？”

    但她却莫名很安心。

    风停了，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他们两人。

    卡修斯苍白的指尖揪住心的衣料。

    原来，这就是答案。

    微风缓慢地拂动枝叶，叶片挲，发低起伏的“沙沙”声响。

    不知什么时候，琴声逐渐停来。

    指尖所过之，每一个音符都恰到好，妙而动人。

    只是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铺满了整个凉亭，城堡，泉。

    很久以前，久到他还在神国时，曾经有人告诉过他。

    面对她的时候，向来是她说话比较多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那么就欣赏温黎带来的钢琴曲吧。”金发少女倏地一笑，“我还是更喜这个名字。”

    他只是淡淡地在她边，有时闭目养神，有时视线漫无目的地落向远方。

    但很快，声响再一次传来。

    是人界的家乡吗，那个被他毁灭的王城。

    卡修斯站在琴边，没有开，也没有动作。

    “我在意的，是每个样的你，每个时间的你，每个份的你。”

    他很少给什么回应。

    他一定听见了每一句话，每一个字。

    金发少女扯了一卡修斯的神袍，拉着她坐在自己旁边空余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周遭似乎在这一瞬安静来。

    并不喧宾夺主，但却更衬得琴声愈发清脆，在层层叠叠的层次间，更加动听。

    ——“不过，像你这样冷漠的神明，恐怕永远不会有那一天。”

    的苞次第绽放。

    少女的手指纤细修，在琴键上飞舞。

    玫瑰的无声地缠绕上纯白的罗，为凉亭染上颜。

    在琴声中，满园的红玫瑰再一次盛开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家乡的约会方式，渊应该很少见吧。”

    一瞬，悠扬的钢琴声传来。

    的确很快乐。

    明明是没有心的地方，但他却好像受到一瞬间久违的悸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