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来应该什么呢？”少女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赫尔墨斯面不改地扶住她。

    “要不然，我们一起看一看贝鲁卡兽吧，之前没有看到呢，有遗憾。”少女冷不丁抬起。

    “之前是你用神术为我制造了贝鲁卡兽，现在我也可以到了。”

    她笑意盈盈，“这一次换我来。”

    “只不过……可能需要你再详细地帮我描述一些它的样。”

    赫尔墨斯垂，眉间金坠顺着重力垂落来，在半空中无声地摇曳。

    他淡的睫羽扫来，密地掩住眸底的绪，在邃的拖拽一片扇形的翳。

    “虽然很想验一这一场只为我而生的表演。”赫尔墨斯声音淡淡的，听不起伏。

    “但这个，还是留给以后吧。”

    一阵清冷的风掠过，不散天边的红月。

    幻想悄然散去。

    渊荒芜，哪怕是上千年，也鲜少有什么变化。

    周遭的一切景致都几乎没有发生任何改变，只是那棵树却消失了。

    温黎有意外赫尔墨斯的答案。

    ——这还是第一次，她的安排被拒绝。

    尤其拒绝她的人，竟然是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赫尔墨斯。

    但温黎倒也没有受到多少失落的绪，很快便重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笑，轻松了：“那好吧。”

    难是还在介意刚才“谎言”的那个话题？

    温黎想了想，还是决定将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完。

    夜朦胧，月光在少女脸侧镀上一层光边，将她的脸颊映得愈发通透。

    她定定地注视着赫尔墨斯，轻声：“我希望你今后的每一天，都能够像我们相伴每分每秒那样幸福。”

    “这一句话，不是谎言。”

    赫尔墨斯角笑，那双琥珀般好看的里，浅浅的眸光之中，清晰地映金发少女纤细的倒映。

    “只要你能够在我边，无论发生什么，我都会是幸福的。”

    温黎在心里叹了气。

    赫尔墨斯生来孤寂，虽然她也很想多陪陪他，可是她也想回家。

    “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。”温黎沉思片刻，缓声问，“如果我没办法一直陪在您边呢？”

    赫尔墨斯接受她的谎言。

    可莫名的，这样的他，让她更难以对他说谎。

    温黎省略了一切“游戏”“穿越”有关的信息，只是这样状似不经意地问。

    赫尔墨斯看着她。

    他没有回答，片刻后，角扯起一抹松散笑意。

    “陪伴有很多形式。”

    比如，他无时无刻不想拥有的陪伴。

    又比如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