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不可以……骑车来我家找我？我……想风。」

    接到你的电话以后，看了一手机时间，居然才清晨五多。我着急地换了衣服，外面天刚亮，很怕被父母抓包，询问我这时间忽然门嘛，只能躡手躡脚地走家门。查了一路线，驱车前往你给我的地址。到你家楼时，神还有些恍惚，传了讯息给你，很快你就打开家门走了来。

    不晓得是你本就脸不好，还是你恰巧站在路灯的关係，你面容苍白得没有一血；角带着不很明显的泪痕，红着的眶却让你的脆弱清晰可见。第一次看见你这样，好想问些什么、想安你几句，可那被我刻在心上的句随即冒来阻止我──我不想跟任何人太好──怕自己又再次越界、怕自己会再次被你给推得远远的，我没勇气多问，只是把安全帽递给你。

    「你想去哪里？」我问。

    你带上安全帽，坐上机车后座，停顿了才回：「我不知……」

    你的语句带着的鼻音，太过明显了，或许是你想掩盖也掩盖不了。

    呼，心疼的觉让我红了眶，可我却不敢释放泪，只能用故作轻松的语调开：「那就随便兜风就好了，你抓一哦。」

    我们就漫无目的骑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「其实我有想去的地方……」直到你说了这么一句，我才停来。

    我疑惑着你为什么不早说，却又不敢问你，只是低声应了句：「哪里？」

    然后你告诉我你想去的地方，我愣了愣，一瞬间不知该回什么话。

    「可以载我去吗？」

    你问，而我怎么可能拒绝：「好。」

    查了一路径，你拿着手机为我导航，我们骑了好一阵，才终于到了目的地。

    了车，我看着你轻声开：「你自己去吗？」

    你，「嗯。」

    到了那里已经六多了，没有睡饱的我一边打着呵欠，一边想着所有的可能。始终想不明白，你的父母明明双双健在，在这时间，你为何会想一个人来这地方？等了好一阵你才终于来，我看着你不发一语，只是尽可能地笑得灿烂──如果笑容可以带给你温就好了，在这冰冷而没有生气的地方……

    「可不可以听我说说话？」

    你低声问了我一句，脸上没有任何表。见面时候角仍残存的泪痕早已彻底乾涸，眶彩转为平凡的白，此刻的你看来异常平静，彷彿我一个小时前看到的脆弱，只是我的错觉。

    「……好。」

    我傻了几秒才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