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琅噗嗤一声笑来。

    「莫笑我。」贺容玖有些恼羞地咬一他的，无可奈何的说：「我虽天生不喜笑，可我看着你时总会想笑。」

    「容卿忍得辛苦了。」宋琅扬手摸索到他的脸，摸索着的，心中同时得一塌糊涂，笑：

    「容卿，你实在太可了哈。」

    贺容玖执住他的手，亲吻他的掌心，恋着此人多年，为之痴迷到执迷不悔的地步，今夕得偿所愿能拥抱此人，死都值了。

    「陛，我此生必不负陛，在此乞求圣恩，乞求陛亦莫负我，否则我必疯狂。」卑微的请求，心最沉的恐惧。

    玉面閰罗杀佛杀，天不怕地不怕，唯怕宋琅一人，心藏着刻骨髓却又卑微的，可撼天动地的英雄，却愿意为这份卑微到尘土里去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于今朝横亙君与臣的鸿沟，宋琅不再是天真率的皇，而是大绍天，他必须掌握至权力，必须掌控宗族世家，必须制衡朝堂势力，有太多太多的必须。

    或许某一天，他必须为了收回兵权，而不得不除去贺家，除去贺容玖这个人。

    「陛，末将不怕死，若要死，只愿死在陛手中。」贺容玖将宋琅的手掌贴到脖颈上。「假使有朝一日，陛不得不杀我，我会引颈就戮，请陛亲自在这里割一刀，然后，让我死在陛的怀中。」

    「九哥，父亲说过，当我喊你一声九哥时，你一生一世都是我的阿哥，这辈，你永远是我的九哥。」宋琅柔声说，受到掌有力的脉动，一一震撼着他的心。「假使有朝一日我不得不杀你，我会先杀了你，然后再拿杀了你的那把刀，杀了我自己，你说过不离不弃，生死相随，我心同此誓言，要死，咱俩死一块儿吧。」

    贺容玖盈满，俯亲吻宋琅隔着丝帕的睛，极致的温柔与虔诚。

    宋琅明白这个男人心的忧惧，贺容玖瞭解他，他何偿不瞭解贺容玖，这个男人用生命着他，他又何偿不是？

    痴迷于彼此，为对方疯狂，几乎疯狂成癲。

    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块一块割来餵贺容玖吃，再把贺容玖的一块一块割来吃掉，吞噬彼此，该是最好的死法了吧。

    「容卿，你若疯狂，朕许你在这龙床上疯狂。」皇帝陛微微一笑，诱惑：「要死，咱俩一起死在龙床上。」

    说着，伸手摸索悬在上方的男人，愈摸愈去，碰着了横亙在二人之间的火，摸索着光的前端。

    贺容玖眸一闇，转而轻咬宋琅的耳朵。「陛，末将正在表诉心跡，这就是陛的回覆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