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语和季到了香港之后，除了乔语必须参加研讨会的时间以外，他们两人抓时间观光了一，顺便紓解这些日来的压抑与鬱闷。

    今夜他们吃完晚餐之后，了一家酒吧，痛痛快快喝上两杯，乔语酒量好，喝了半瓶红酒还很清醒，不过季就不同了，几杯黄汤肚后显得有些迷茫，人也囉嗦起来。

    「乔致算什么东西，成天摆脸给谁看啊！对！我是害乔然受伤了，那他上次还不是害乔然捲『万茶楼』的麻烦里，就会说别人！气死人了！还有乔老太，跟我说话连正都不看人，把我当什么？瓜吗？乔伯伯也一样，要不是我姓，他哪会理会我，早把我轰去了！最烦的就是秦明，他自己有神经病不去看医生，跑来缠着我嘛？一天到晚动手动脚，搞得我都觉得自己像舞女了！上海风有问题吧！养这么多讨人厌的傢伙！」季双颊发红、手舞足蹈地一阵抱怨。

    「你这样，看来真是忍无可忍了。」在乔语中，季虽没有大家闺秀那样温柔秀雅，但知所退，即便偶尔绪失控也不至于不择言，今夜对每一个人一一数落实在难得。

    「你也一样，老是一副什么都知、什么都懂的样，满肚都是谋诡计，谁知你哪天会不会把我剁了？」

    「放心，我对肢解人没有兴趣，不过官买卖可以考虑一。」乔致笑着喝一红酒。

    「你这么险，怪不得三十多岁了还没人肯嫁给你！」

    「想嫁给我的人能从一路从黄浦江源排到海。」

    「你就吧！那你说为什么没结婚？」

    「没缘分吧。」乔语随便给了藉，反而让擅于观人的季看端倪。

    「不对，不对，你这反应，一定有喜的姑娘！告诉我是谁，我帮你保密！」季好不容易发现乔语的秘密，不想简单放过。

    「你怎么跟其他女人一样探听别人的私生活。」

    「说不说嘛？她到底是谁？」

    乔语是一个不轻易与人心的人，从不向别人坦透自己的心世界，今晚却不知怎么回事，他竟起来，娓娓自己的故事。

    「我也不知她是谁。」乔语脸上的笑容很苦涩。

    「怎么回事？」季觉到事不对劲。

    「有一回我在东北义诊，当时我还没加组织，一天晚上，日本人突袭医院，在我差被日本人杀了时，她救了我，后来她跟她的同伴歼灭了那群日本人，他们在医院待了一夜，天一亮就离开了。」

    「后来呢？你不会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吧！」

    「我一共见过她两次，可是再见到她时，她已经是一千疮百孔的尸了。」乔语说到这，神伤地扶着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