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这个问题，当然不能如实回答，许纯良：“我从小就跟在爷爷边，三岁的时候就跟着认中草药了，五岁就掌握了人经脉，耳濡目染的缘故，我对中医很兴趣，因为太兴趣了，所以我把一多半力都投到了这上面，连学业被荒废了。”

    许多低学历的外科医生被人戏称为开刀匠，理论方面肯定比不上现在的这些博士生硕士生，可论到手术平，这些后辈就算拍也赶不上。

    外科如此，科更是如此，过去科大夫一个听诊一支压板基本上能诊断九成的科病例，可现在，门诊坐镇的那帮科大夫，哪个不是大笔一挥先开厚厚的一摞检查化验单？

    曾几何时唯学历论将许多优秀的本科生拒之门外，任何行业都是讲究天赋的，一个人善于学习和考试，并不代表他能够成为这一行业的翘楚，所以才会有分低能的说法。

    许纯良又向顾厚义敬酒，顾厚义这才回过神来，喝了杯酒：“小许啊，你的中医准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。”

    顾厚义欣赏地望着他，这个年轻人不错，不卑不亢，怀针灸绝技依然低调谦虚，只可惜他没有行医执照，不然自己倒是可以安排他去中医科。

    顾厚义并不是反对他们这样，医院被推向市场，在不断加药品监督，多数药品集采的当前，检查费用是医院的主要利来源，而且科技现代化的医学检查设备的确可以帮助医生更准地诊断病，可任何事都有两面，检查设备越来越先在某程度上削弱了医生的主动，几乎所有的医生对辅助检查都变得越来越依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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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，不提，都在酒里了。”仰首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想过将来回归临床？”

    为院，顾厚义太清楚医院最近几年引的学历人才，有位外科的博士居然连最简单的疝气手术都不来，时代变了，记得九十年代，外科有几位经验丰富的医生，手术可以从到脚，那时候医院的条件不行，医生的平均学历也不行。

    顾厚义时常会想，如果将兴现在的专家全都放在九十年代的环境中，估计会看病的剩不几个了。如果回到古代，恐怕除了中医科的几位医生，其他人都不会看病了，即便是中医科主任朱明远，他的诊疗平也不敢恭维，自己已经亲验证过。

    顾厚义知他只是个中毕业，当初力排众议让他兴医院，并为他争取编制，可不是看中了他的才华，而是看中了回堂那块地。

    “小许，你学习中医多少年了？”

    “顾院谬赞了，我多少还有自知之明，侥幸跟我爷爷学了针灸和推拿的，在用药方面我还差得远呢。”

    许纯良也了一杯，绵甘醇，酱香醇厚，自从来到这个世界，他也陪着爷爷喝了不少次，喝过最好的酒也就是飞天茅台，礼宾茅台显然要比前者一个档次。

    可以说许纯良是顾厚义理生涯中为数不多的妥协，因为今天的事，他开始反思现行的医疗制度，现在的医疗系统中学历是评价一个人平低的重要标准，同等学历的况才看他们的诊疗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