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，枫晨才松开了双手，凝望着还未回神的亚依。

    刘海盖住了她的视线，她一接一着新鲜的空气，藉此平缓急促的呼。

    半晌，她闭了闭眸，面容如往常般平静。

    「对不起，我刚太激动了……」她面惭愧，完全不敢对上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「嗯。」枫晨轻轻应了一声，随之伸一隻手抚上她的脸颊，力轻柔得让她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顿时她也才发现，自己的脸庞竟了一颗又一颗的泪珠。

    咸咸的。温温的。带了几分苦涩。

    泪珠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，或许正因为它是如此丽，轻轻一碰就破碎了。

    亚依伸手抚着自己的脸颊，不可置信地望着枫晨。

    他疼惜地望着她，语气里尽是温柔：「你说你是没血没泪的杀手……」

    『我是个杀手，冷血无的杀手，打从一开始就不该有值得相信的人！』

    此刻──

    她彷彿听见了心那副盔甲瓦解的声音──那副名为冷漠无的盔甲。冷漠是为了保护自己早已残破不堪的心，无则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心再被狠狠侵蚀。

    但这些对现在的她来说，都不需要了。

    她把脸埋在双手里，放声大哭，像是要把这些年来存在的泪都一次光，哪怕自己的模样有多么狼狈，她都无所谓了。

    曾经，她以为自己不可能有泪这东西，因为她不懂甚么是痛，甚么是，理所当然不会有悲伤的结晶。

    原来……在她心还是有的……

    「相信我们好吗……」枫晨将她抱怀里，语气温柔而安心。

    受到他的温，他的气息，她的心涌起了一不曾有过的安全。她说不任何一句话，或一个字，只能忍住哭声轻轻，任一颗颗的泪夺眶而。

    泪沾了洁白的衣领，酒红的裙襬随风飘动，裙襬之的白皙大隐约可见几疤痕，有有浅，有大有小，但如今都已看不清了。

    「我……相信……」她的声音哽咽，「相信悯希、翔羽、媛心……还有你……」

    好遥远的词，相信……

    但现在却真实存在着──存在她的心中。

    清风拂来，落了漫天的红叶和满地的落叶，枫晨将她拥怀里，让她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。

    受着少年温的怀抱，哪怕这只是一场梦，她也很激能够会到这份真切的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