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鸿勋愣了，会意以后沉呼，拉着怀皓哲走回房间，怀皓哲嚷着在浴室比较方便，他回微笑说：「在浴室你会不舒服，在房间玩吧。」

    怀皓哲跑回来抱住岳鸿勋亲了嘴，然后往后退几步，转把单人沙发拉到镜前，他跪到椅面，手扶靠在椅背上面向镜，朝镜里的岳鸿勋邀约：「阿勋学。」

    岳鸿勋打开衣柜，拉底放满的屉之后噙笑走向学弟。怀皓哲一脸期待和兴奋，这样他就能看见学是用怎样的神在上自己，看见这男人也因为自己而受到快乐舒服。第二次比第一次还激烈，怀皓哲一度思考沙发会不会坏掉的事，但很快他就到脑海泛白，在学手里亢奋弹动、发，他吐着哈气，再整个人发掛到沙发椅背上，馀光能看到学低亲他背后，温柔摸他的脑袋、耳朵，摸完再小温柔亲啜。

    怀皓哲偏调整一个看得更仔细的角度，望着镜中的他们，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好笑容。他真喜这个人的狂野和细腻，还有这人面对他时所表的一切。心里又动又激昂，怀皓哲驀然直起，回过来抱住岳鸿勋。

    岳鸿勋轻拍他的背几，说：「赶着回来很累吧。洗个澡睡吧。」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两人一起收东西，岳鸿勋没回自己房里，而是留来陪怀皓哲。怀皓哲问：「杜歆睡着了吗？」

    「不知。前几晚我陪他睡，他噩梦。」

    怀皓哲一听立刻坐起来：「不早讲！那他可能还没睡，怎么能丢他一个，不行，我去看他。」

    岳鸿勋在他后轻声提醒：「你看门有没有亮着，亮了应该没睡，暗了就别吵他吧。」

    怀皓哲一看是暗着的，猜想杜歆睡了才回房里和岳鸿勋一起。然而怀皓哲心里仍相当惦记杜歆，固然疲倦，隔天一早五半还是醒来，慢慢从尚在熟睡的岳学臂怀里，轻手轻脚摸到外面去找杜歆。

    他们三个平常不锁房门，怀皓哲轻敲了杜歆房门，杜歆房间是这层楼最小也最空的，这么轻的敲应该也会听见，但杜歆没来应门，于是他推开门去看。杜歆不在床上，浴室的灯是亮着的。怀皓哲心想学这么早起跑去洗脸刷牙了？走到浴室才吓住，他看到杜歆坐在空的浴室角落，拿了坐垫睡在那儿。

    浴室里的动静格外清楚，杜歆抱坐着并没有睡好，他睁开就看到怀皓哲站浴室门瞪自己，那张英俊的脸从惊愕开始变得不解，然后愤怒。有人生气杜歆就会受到压力，哪怕别人气的不是他，更何况前这男人的怒气分明针对自己，杜歆小心翼翼用刚睡醒的嗓音问：「你怎么啦？我……没惹到你吧？」

    杜歆记得上一回阿哲生气，是因为他敷衍的叫阿哲去找岳鸿勋，那回还有脉络可循，这次他真的捉摸不清。「阿哲？」

    怀皓哲冷声质问：「你睡浴室嘛？」

    杜歆瞄了附近的桶，甩锅给它说：「方便啊。」

    「嗤。」多智障的理由，亏杜歆扯得来。

    「嘛啦？」杜歆有怵，他最近觉得阿哲生气的样和岳鸿勋真是越来越像了，究竟是这两人本来就像，还是他自己的问题？

    「怕噩梦为什么不找我或岳鸿勋？一个人开灯在浴室躲着有比较？我是待过你还是害过你了，你对我们两个就这么没信赖？」怀皓哲弯腰捉了杜歆前臂说：「跟我过来一。」

    「你冷静一，我是不想吵到你们，你、唉。」

    怀皓哲听完回问：「你昨晚来找过我们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