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吗？」巧琦不以为意，仍是挑了一支笔在纸上试写。

    「真的──」那句话也将巧琦的兴趣都勾上来了，向她投来一意味不明的光，「这样不是很好吗？对方在意你耶，而且还蛮帅的，你应该谢你的手錶掉了。」

    予寻没说甚么，只是再陪她到原笔区。

    听着予寻的叨念，巧琦虽然到有些厌烦，但她也知予寻是怕她买贵，只是一脸陪笑解释：「我知啦，可是我就是刚好明天要用，所以一定要在今天买嘛！」替自己找个台阶。

    「他叫『刘心铭』。」

    「你挑好了吗？」绕了一圈回来，予寻再度回到巧琦旁边。

    应该说，她本来就是被巧琦拉来陪买的。

    她的手上拿着三本笔记本，看样正在三选二的抉择。不过，见好友回来，巧琦很快就将其中一本放回，迅速了决定，「好了，只是我还要再看看原笔。」

    举例来说吧，如果跟巧琦说，她段考数学考到全班最分，巧琦一定会调侃她「你怎么读的」、「赶快去跟补习班申请奖学金啊」、「我次也要努力，考到全班第一」等等勉励的话，同时也为她到兴，甚至时不时都会被她拿来说，她曾经考过全班第一。

    「真的，叫甚么名字？」巧琦一脸兴奋说，「搞不好我认识他喔，这样就可以帮你们牵线了耶！」

    「好吧。」听她这么说，予寻也不再多说，然后想起她还没跟巧琦说这週在迎新会上掉手錶的事，于是开提起。

    「不认识。」巧琦回答得迅速，语调就像溜梯一样，立刻从兴奋转为冷淡，掺了失望的绪。

翻白。

    但如果是说「我舞蹈比赛的决选」，巧琦倒是不以为意，多说一句「不错喔」，剩的就都是自己在叙述比赛经过，对她的讚跟鼓励少得可怜。

    「这个牌的笔去别家大概只要二十几块，这边卖三十元耶！」予寻指着上的标价，眉微微皱起，「你确定不去金兴发或光南买，而且这边主要是卖化妆品的，文的类也不多。」

    然而，虽然可以毫无顾忌地说成为「柠檬」时的觉，但巧琦始终对这事不太兴趣。

    久了，面对巧琦对这些事冷淡的态度，予寻总觉得自己说这些像在炫耀，往往只是尽朋友间告知的义务，只说结果，不再细讲过程。

    由于补习班重新能力分班，两人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，断了联系，直到考完基测后的暑假，巧琦约她来玩，才又恢復了联络。聊天过程中，聊到彼此去试听中补习班的形，意外发现对方的补习班制度怎么和自己的这么像，于是忽然惊觉，两人竟然选了同一家英文补习班──未来三年又是一起补习班的好朋友了！

    「重不在这吧？」她笑得无力，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起男生的相，「是……还蛮帅的。」责备自己怎么真的认真回答了？

    瞄了一排的原笔，予寻忍不住惊呼：「这里的原笔也太贵了吧，你确定要在这买？」

    原本，她就没特别对巧琦隐瞒「柠檬」这个分。从本来只是单纯帮忙大传社代录，到现在能站上舞台的神祕少女，这些过程巧琦都有一路听她讲述。

    「所以你认为那个男生认你来了。」巧琦作结，然后贼贼一笑，「那个男生帅吗？」

    可是，儘两人如此有缘，在彼此面前也不用遮遮掩掩，但在予寻心里却始终惦记着──丁巧琦最初会找她当朋友的原因。那是她心中的疙瘩，虽然不至于造成彼此的芥，但却也很难真心将对方视为知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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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就说重不是这个了！」予寻很想大喊，但碍于是商店，是公共场合，还是尽量压低音量，「而且我之后有再去看他的fb，发现他国中跟你同校。」

    不过，这样的关係仅维持到了国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