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……你可以把手机先留在我吗？我等等录完再还你，因为我觉得有尷尬。」见安生即将录音键，她不禁陪笑声。

    「是喔，有比赛？」

    海滩鞋陷了沙里，在沙地上印一串脚印。走了一段路后，予寻不禁纳闷声：「学为甚么会想录我在海边唱歌的声音呢？」

    日掛上空，远方天海一线，将视野切割成了上两不同的蓝。洒满了晶鑽的海彷彿是一面明镜，因为倒映了上空的顏，才不是一片透明无。

    「我也不知他在想甚么，他一知这礼拜是二毕旅，就临时来私讯我了。也许是不久就要毕业了，想当纪念吧，而且他还说怕你为难，所以希望我来拜託你，难我就不为难吗？」他边走边小声嘀咕。

    三分鐘后，她再度了暂停键，将音档储存。

班上男生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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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想到学今年六月就要毕业了，予寻的心不可避免涌起了一伤，「学现在在嘛呢？我看脸书，他学测就已经顺利申请了t大戏剧系了，当时我还很为他兴呢。」

    「他现在应该在忙毕筹会吧，听学姊说，他之前每次段考都是班上第一名，当年会考时和纯粹是不小心在基测失利，不然他本来有实力可以前三志愿的。」

    然而，沙堡还没盖好，予寻却觉有人从背后拍了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「有比赛啊。」正忙着堆沙堡的几个女生回应。

    「就这里吧，再远怕领队会过来。」安生停脚步，从袋里掏手机。

    虽然距离他们原本的活动范围没有多远，不是什么隐密的地，但至少阻隔了那些笑闹声，能清楚听见由远而来的海浪声。

    但都盖到一半了，也没理由放弃，女生们继续埋首在沙堆里。

    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靠近后，她了录音键，缓缓唱起了歌。

    目送男生离开后，她定了定心神。

    扭一看，安生正站在她后，虽然他没有开说任何话，但从他的表和肢语言，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，起跟着他离开。

    「也是。」他没有多加犹豫，将手机给了她。

    「……」女生们无语了，但无语的原因不是男生们的毫不知，而是从四周没多少班级在认真堆沙堡，意识到她们也许被领队的骗了。

    她忽然很想问问安生，他是怎么在有五百位学生的沙滩上，找到了默默埋首沙堆的她？

    然而，一转离开，面对前满是学生的沙滩，她才意识到安生的手机现在在自己手上，本无从联络。

    「难怪。」她不意外，因为自己这一届的前几名，也都是当年分低就来的学生，实力本来就在其他人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