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动也不动，目光胶着在手腕上的那条手鍊。

    这不是一成形的银饰，上掛有许多星星月亮的垂坠，在幽暗的光线散发敛而沉静的光泽。她能想像，若是这条手鍊舞，摇曳的垂坠会是自成一格的舞蹈。

    定决心似地，她别开了视线，将手心从他的掌心去，「抱歉，我不能。」

    摸到冰冷的空气，江闵正先是一愣，随即低一抹苦笑。

    「半年。」她的咙乾涩，声音低得不能再低，视线落向了红砖铺成的地面，「如果你是在半年前跟我告白，我一定会答应。」

    「怎么听起来好像你曾经是喜我的？」

    「因为半年前的我，没会有理由拒绝你。」

    「所以现在拒绝我的理由是……」他歛了笑意，拉了音，「你有喜的人了？」

    女生没有回应，但她愕然的表和僵和臂膀已经洩漏了答案。

    他不以为意问：「是班上的？」

    她了。

    「舞社的？」

    她再度，但一秒却睁大了。舞社的成员眾多，但能够待到二，并且真正在舞社里活跃的男生也不过六人，而其中只有一位是七班的。

    「你怎么知？」她抬起错愕的目光。

    「予寻，我喜你，怎么会看不来？」他面苦涩，「可以说，正因为我察觉到了，所以才决定跟你告白，但没想到还是晚了。」

    她再度垂脸，就怕若直视他的睛，就会被心的罪恶淹没。

    「手鍊你就留着吧，其实没有你想像得那么昂贵，明天的成发我还是会帮你，只是是最后一次了，我们都三了，以后应该不会有时间玩社团了。」

    听见话语中的「最后一次」，予寻连忙抬起望向他，茫然地开：「我们……不能继续当朋友吗？」

    夜风中，一弯完的脣线浮现在男生的嘴角，他明明在笑，可是底却没有半笑意。

    「从一开始，我想当的就不只是朋友。」他徐缓地开，每一字都参杂着苦涩与凄凉，「你真的觉得，一个男孩会毫无理由地帮一个女孩吗？」

    「可是安生……」她反驳。

    「他是大传社社。」他断然，但声音依旧笑，「帮你是他的义务和责任，他是个责任很的人，不然大传社的学姊也不会选他当社。」

    彷彿无话可说，她别开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