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妈，你先去帮我付医药费吧，我想赶快回家了。」率先打破静默的是刘心铭，他的语气淡然，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甚么。

    刘母随即笑开，但也没多问，打量了两人几就转离开了，留给他们独的空间。

    待刘母走远，予寻压抑震惊的绪，愣愣地开：「……你、你刚刚说甚么？」

    「我想赶快回家了。」他回答得迅速。

    「上一句。」

    他故作思考了，但在予寻威胁的目光，觉得再不回答可能会有生命危险，就不再继续装傻了。

    「这不是你希望的吗？」他一丝狡黠的笑容

    「是、可是……但……可是……」她很想反驳，但事发生得太突然，反而让她语无次了。

    「予寻。」他忽然放柔了声音唤，随之握住了她的一隻手。

    她到一阵茫然，但还是顺着他的牵引，在他隔的座位坐。

    大厅闃然无声，他看着自己握在掌心里的手，平静说：「听别人说，临死前自己的一生会在前掠过。刚刚我在天桥上，差一就要被拉去的那一瞬间，我忽然意识到，如果我的一生就这么结束的话，我最后悔的一件事不是自己这么轻易就死了，也不是没能成为大学生，而是……」

    他停顿了，接着转直视她，温柔的笑意如在他的嘴角漫。

    「而是没能答应你的告白。」

    他握住她的力那么用力，却也那么温柔，彷彿是在抓住甚么失而復得的宝。

    她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，半句话也发不。

    「当时我脑袋想的都是你站在桥，所以我绝对不能放手，不能让你再经歷一次痛苦的回忆。也在那个时候，我才明白，我把你看得有多重要。」他低声说，笑容里一丝苦涩，「因为害怕你有天会背叛我，喜上别的男生，所以拒绝了你，觉得若是我们只是朋友，就能一辈在一起，也不必担心这事。」

    「可是，一辈到底有多呢？也许是明天，也许是几年后，又或许，一刻就是一辈了，世事难料，既然如此，我寧可好好把握当。」

    「很抱歉，因为我的懦弱伤害了你。」

    他的语气满心的愧疚，但至始至终，他都握住她的手，不曾放手。

    「你觉得这样说，我就会原谅你？」

    「咦？」他狠狠一震，因为女生的反应完全乎了他的预料。

    再怎么说，这些话都是他刚刚在救护车上想到的肺腑之言。

    他原以为她会动得落泪，至少不是现在这样，直接回了手，一副冷语冰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「我可是在全校面前跟你告白耶，你只是在医院里回答你妈的问题，连我的意愿都不问一，这也太不公平了吧？」也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，让她再度语无次了。她也不明白，为何自己会拘泥于这小细节？

    「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才对？」刘心铭也不生气，反倒很认真地向她提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