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是她真正无法上台的原因。

    正因如此，她更不想搞砸。

    「我又不是你，在还没有学校前，我还要继续准备指考好吗？」她用平淡的语气调侃。

    大传的学妹前几天来私讯她，问她可不可以在大传社的成发上演？

    江闵正──

    这也让刘心铭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「为甚么？」他的表也依旧只有不解。

    她犹豫了许久，最终还是以要准备指考为由拒绝了。

    一如既往，他着一副框镜，穿着白净的制服衬衫，柔的刘海盖住了他的幽黑眸。但他似乎又了些，除了以往那乾净的气息，如今还多了几分成熟稳重。

她毫不迟疑答。

    经过了一个暑假，一场学测，一个寒假，挥别了冰寒刺骨的冬雨，再度迎来了明媚温的光，映她帘的，除了一如既往的公车站牌，还有那个总是习惯倚靠骑楼，低手机等车的男生。

    然而，在她的心，却很清楚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。若是其他社团也就罢了，但这可是洪孟洁和安生一直期盼的成发，是大传社这八年来的第一场成发。

    「因为大传社？」他笑问。

    要她如何能开呢？

    早晨的公车站牌，光从天洒洩，照亮了整条清冷的路。

    只因在那一瞬间，浮现在她脑海里的，除了一个人站上舞台的恐惧，还有一个人的影。

    她无法想像，柠檬若是没有他赋予的法，光只是靠一支舞蹈，要如何撑起那么大的舞台，要成为眾人的焦？

    「学弟妹跟我说的，他们这届舞社会去帮大传社中场舞。」

    从最初的最初，就是他赋予了她站上舞台的勇气。

    听完，他不禁莞尔，「你就这么想演艺圈？」

    「你怎么知大传社今年会办？」

    「不会。」

    整整半年多的时间，她都不曾在公车站见到他，以为再也没有有机会见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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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晚上九的公车站，只有车和风儿呼啸而过。两人一走地，一阵冷风便迎面而来，留一地的清冷和萧瑟。

    「只是原因之一。」她顿了一顿，神忽然变得黯淡，「想说如果无法成为歌手，至少可以在幕后当工作人员，看着那些和自己有同样梦想的人在舞台上发光发，成为他们的后盾。」

    「那是我从小渴望的世界啊。」她也坦然笑。

    一时半刻，她只是愣在原地，一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一秒，男生也不自觉抬起，向她一抹笑，一抹温和的笑。彷彿在他们之间甚么也没有发生，过去这半年本不存在。

    闻言，她仍是一脸慨，摇答：「我可能直到毕业都不会上台了。」

    然而，掩藏在那副平淡吻底的，却是无法向他倾诉的苦衷。

    看着予寻毫不犹豫地，他不禁皱起眉，继续追问：「听说今年大传社会办成发，你也不会上台？」

    刘心铭再度开了话题：「那你这学期还会有演吗？」

    无法再上台演的原因，不是指考，也不是那些中伤柠檬的网路留言，而是前这个她以为再也不会现在公车站的少年。

    听见她迅速的回答，他不禁一愣，「舞会和成发都没有？」

    「不会。」她再次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