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灰濛，雨滴如丝，外正在着一场没有声音的冷雨。

    悠扬的乐声縈绕整间肃穆的灵堂，但曲目却非耳熟能详的经典老歌，而是膾炙人的行歌曲。然而，越是温人的曲调，越是让人到沉重悲伤。落在耳里的动人音符，彷彿在每个人的心起了永无止尽的倾盆大雨。

    不少师都到场了，包括校主任，而在那些师之后的，便是一张张难掩悲痛的青涩面孔。除了班上同学，还有舞社成员、学、酒窝男，以及其他刘心铭从小到大结识的朋友们。比起歷经世事的大人，年轻学脸上的悲伤更加提醒了在场所有人这是一场怎样的告别式。

    照片里的男生穿着白净的制服，脸上掛着灿烂的笑容，大把大把的时光洒在他脸上，映照无限光明的前途。谁能想到，时间就这么静止在那一刻，不会再动了。

    忍受不了现场悲働的气氛，予寻和班上同学一起上完香后，便走了灵堂。

    天空是一片铁灰，已经四月中旬了，她仍觉得寒冷。

    刘心铭的妹妹在事前曾提醒过他们，不要哭得太惨，这样哥哥才不会捨不得离开，所以她从到尾都没有留任何一滴泪。

    当年的她没能参加君璇的告别式，如今却一再忍不住去想，君璇的告别式是不是也是如此？负责张罗的不是父母，而是她的姊姊和君辰，所有人都忍着泪不，却反而让人更想哭泣。

    「……嗨。」

    忽地，一低沉的嗓音在她的侧响起，她茫然地转过。

    虽然彼此只见过对方一次，但男生脸颊上的那对酒窝如此醒目，她很快就认他是谁了。

    「好久不见。」酒窝男勉扬起一抹虚弱的笑容，「一直很想再见你一面，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况。」

    她没有声，只是睁着一双无神的睛，待他继续往说。

    「我一直很想跟你说声谢谢，当初若不是你持要我和心铭合好，也许我和他这辈都不会再跟对方见面了……」他苦笑，哭红的睛除了悲痛，装有更多的是谢。

    谢在他到心灰意冷的那个午后，她毅然伸了手，将机会再次递回给他。

    『既然你都特地搭车来我们的学校了，就这样回去，真的好吗？你都特地来这里了，一定有想过要和好吧？』

    『你觉得如果错过了这次，你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吗？』

    然而，回想起当时的景，予寻却猛地摀住了脸，咙彷彿被涌现的悲楚灼烧了般，令她哽咽难言。

    当时的她因为不愿见到自己和君璇的悲剧发生在别人上，所以地要求刘心铭跟他合好，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。

    又怎么会想到？

    「其实他在这之前有传一个录音档给我，要我之后把它传给你，我想现在是时候传给你了。」酒窝男从袋里掏自己的手机，随之开脸书，「你等等可以看一有没有收到。」

    「我没有行动上网。」她压抑着哀伤，丝毫没有拿手机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