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典在午举行，三小时的典礼过程，比来宾致词更冗无趣的，莫过于颁奖。一系列大大小小的奖全颁完，再加上每十分鐘播放一支的串场短片，少说也要一小时。

    典礼行到一半，予寻便悄悄离席，到洗手间换装。

    半小时后，她提着袋踏洗手间，但随着男生的影落视线，随即打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男生穿着白净的衬衫，艷红的毕业别在左上，镜框的那双神平静淡漠，只有一边的眉微微皱起。

    「你一定要上台？」他的声音清朗，落在此刻清冷的空气里，格外地清晰。

    鞋跟敲击地板的声响回盪在四周，脚步声衬得此更加幽静清冷。她一路走到他面前，抬与他对视，空气在这一刻宛如凝结。

    「那张照片是你传去的？」

    男生的神瞬间冷了来，「是。」

    「会问你这个问题，只是不希望误会了你。」她盘起双手，金面和宽边圆帽盖住了她的表，但仍可见她的嘴角微微扬起。涂有脣膏的双脣宛如两樱，透粉的泽，让嘴角这抹笑更显亮丽。

    「我无论如何都会上台。」

    他告诫：「你若是上台，不只是师，甚至连全校都会知你就是柠檬。」

    「江闵正，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，你觉得我是那轻易妥协的人吗？」她收起笑容，接着一手拿帽，一手脱面。

    随着面卸，江闵正一时有些愣住了。

    她的双眸澄澈明亮，可神依旧凛冽，只有定。

    「既然校方说禁止柠檬上台，我就以李予寻的分上台。你当初执意要我上台，我就一定会上台。」

    看着她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，他立即转拉过她的胳膊，「等等。」

    她没有回，只是站在原地待他的把话说完。

    可他却没再开，反倒拿走她手里的面，再度走回她面前，轻巧地将面回她的脸上。

    过程中，她一动也不动，视线落在男生的白净的衬衫肩，三年过去，两人的已经差两颗了。

    「你不是说，神秘就像是一力？」他缓声说，提问的语气低沉而平静，与方才凌厉的质问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一时半刻，她只是茫然地抬起，随即对上了那双笑的睛。

    「不要让这唯一的力也消失了。」他扬起一脸温和的笑容，凝望她的神温柔如，如同以往。

    但她仍是一句话也没说，直接踏着决绝的步伐穿过他的侧。

    直到她的人和脚步声都完全消失在了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，他仍站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