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叙双手迭放在桌上，满期待地盯着正坐椅上，大咬桃的康慧。

    “味如何？贫僧特意托士友人挑些多的。四五月的桃，结果实早，也不知合不合适。”

    “你尝尝。”

    康慧把咬过的桃送到知叙嘴边，知叙笑看着她嘴角挂着晶莹的桃，伸拇指一把拭，尖了拇指，甜度确实合他的心意。

    “你咬一，我也吃不掉这么多。”

    他见康慧态度，不容得商量，便用指肚握住她手腕，矜持地小咬去，闭缓缓咀嚼，时不时发赞的“嗯”声。

    康慧盯着啃光的桃发呆，冷不丁冒一句：“为什么这里没有鱼、没有鸟，连虫都没有？”

    知叙把她掌心的桃一把火烧灭，表平淡地说：“你说的都是活，在六回里叫畜生，是不来的，你是特例。”

    康慧疑惑地指着自己：“我是畜生？”

    知叙轻笑一声，“施主上辈是畜生，积善积德。今世才换得人，也算是福禄。”

    康慧恍然大悟：“懂了，意思就是我半人半畜生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知叙缓缓起，朝康慧伸手邀请，“走罢，随贫僧去恩泽寺诵经。”

    康慧随其后站起来，把五指娴熟地知叙的指里，和他十指扣着，愉悦地大幅摆动手臂，和知叙边走边蹦地前往树井。

    比起上次突然变成乌而差呛死自己，第二次变乌，她就已经变得驾轻就熟，沉稳老练地摆动四肢，跟随锦鲤的尾后边，在里闲信步。

    “慧仔！快来！吃。”

    是知叙的声音，她把小小的乌脑袋探面，扑棱着四肢乖乖朝知叙的方向划去。

    等到知叙把自己钓上面，她的鼻似乎是被某剧烈的香气引，让她忍不住张大鼻孔，企图嗅香气的来源。

    知叙把手里攥着的几条生放到她面前，“这是…”

    还没等到知叙说完，她就已经兽大发地撕咬起前的生，她熟练地用前肢压着生，让生更好地分成合适吞咽的大小。

    “真聪明啊，慧仔，我还想你会不会接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知叙的手指轻抚着康慧的壳，康慧的后背能够明显觉到他动作柔和，酥麻得让她浑发麻，她在心里大骂：“我吃饭的时候别摸我！”

    “不摸不摸了，你吃，吃完我们去经堂。”知叙耐心地蹲在一旁，盯着康慧小吃。

    远远传来一个气势汹汹的沙哑声音，似乎还支着一个木，在地上咚咚咚地敲着。

    “止绪，又在偷懒！前几天是不是没去看坐佛啊？手腕那边裂了个都不上报啊。”

    知叙也不抬地继续看着康慧吃东西，“我知啊，你再补也没用了，都修修补补好几百年了，该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