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慧又接着问：“那我没有知叙的帮忙，怎么回去啊？”

    贺肃诘仰看着夜空，“化为灵魄珠，顺着朔月原路返回即可。飘散的灵魂自会在人间寻找到。只不过，知叙似乎会在这之前回来。”

    康慧心一阵欣喜，“真的吗？你敢确定吗？”

    贺肃诘一动不动地继续仰望，只是微微，也没有回答康慧。

    康慧见得到了贺肃诘肯定的应答后，心也随之沉静来，跟着贺肃诘一齐抬看向浩瀚的星空。

    她才恍然意识到，从来到桃庄直至现在，她也未曾站在树影摇曳观赏过星空。

    闪动斑斓彩的星辰遍布于空穹，时不时还能在一片静止中寻找到几颗划过的星，康慧稚气未脱地抬起手，眯着用指尖追踪着星光的路径。

    她决心在往后等待返回的日里，每晚都要坐在卧房门前，细数夜空中多重星辰以消遣时间和保存六。

    知叙拖着迟缓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月大寺阶梯前，短暂双手合十后，便提着衣角缓缓俯，双手支撑在汉白玉的台阶上。

    灰白雾气在他周弥散开来，几乎要将他磕跪的影全淹没。

    他咬牙颤抖着说：“佛门弟知叙，教无方，私自罚了逆徒孚渡，前来向佛祖在上请罪受罚…”

    他三步一叩首地向着中央大殿行，额用力磕在冰凉的台阶上，每每碰撞，的泪滴也随之坠落在地。

    他只觉得脑眩，浑麻痹，心中完全被抵达中央大殿的方向占据，也不到浑疼痛，全然一麻木的尸。

    顷刻间，一簇明亮光线宛若迸溅而的灯火，照亮了整个大寺，雾气弥漫中，一个悠远绵的声音从不远传来。

    “‘红粉骷髅，白骨‘，知叙你可曾领悟凡人与神佛之别？”

    抬也未见神明的面容，知叙继续跪在台阶之上，他迟疑片刻后，一字一句地答：“不得生，不得知晓天地，为世所挂碍，难以忘却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