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，我知。」他应了一声，恢復平常的语调，顿了顿，然后又说：「不过，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？」

    梁宥程的举动让她顿时一愣，愣了几秒鐘，她才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虽然她也一样嫌搭公车慢，而且她也不想在这样寒冷的夜晚里等二十分鐘的公车，但对于他的好意，她还是有迟疑，看着他递来的安全帽，犹豫地说：「可是，这样很麻烦你吧？」

    「你怎么一个人坐在那里？是刚课吗？」梁宥程好奇地问，他明明记得徐语安之前说过跨年这天晚上会待在家里的。

    「咦？」他明显愣住，停顿了一，吶吶地说：「嗯，对不起……」

    梁宥程真的觉得自己很蠢，问了一大堆无关要的事，竟然忘了要问最重要的事。要不是她停止了他的追问，他也不会想到这件事，说不定他还会一路问回他家，然后就这样顺便把她载回他家了。

    「什么？」

    「那怎么没去跨年呢？现在才十多而已欸。」

    「我竟然也忘了要跟你说。」她说，他都已经骑了这么一大段路了，不只是他，就连自己没发现这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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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是，现在的她就只想着要怎么冷静来。

    意料之外的问题让她顿时一怔，不过看他笑得傻傻的，而且还一脸期待的在等待她的答案的样，她就忍不住笑了声。

    不等他问完问题，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，「不好意思，可不可以不要再问了？」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这一刻，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直绷的神经似乎有了放松的空间。

    「不会麻烦，反正我也要回家。」

    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失落，她顿时一惊，张地连忙解释：「啊，不要说对不起啦，我的意思不是说你问太多，我只是有累了，所以……」

    「那个……你家要怎么走？我刚才忘了问你。」

    「没有，刚才和朋友去烤。」徐语安说，一提起朋友，她又想起了李佑钧的事，寒风拂而过，脸上的燥变得更加人。

    ※

    「那你──」

    「因为朋友喝醉了，我先送他回家，所以就先离开了。」一说到喝酒，让她又想起那个吻，好不容易稍微缓和来的绪又再次波动了起来。

    前方红灯亮起，他的速度放慢来，直到机车完全停，他回过，和她的视线有了会，他轻轻地笑了，笑容中带了一傻气。

    「最后一个问题，只要再一个问题就好。」怕她拒绝，他不断调，「是很重要的问题。」

    「是啊，而且我竟然还很兴的一直往我家骑。」他笑得很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「嗯。」她看着他的背影，想不透他还要问什么很重要的问题。

    「……那就麻烦你了，谢谢。」

边说，边将机车熄火，并且停好，然后从机车置箱里拿了另一安全帽，不等她回答，就直接递给她，「这给你。」

    她犹豫了一会儿，才伸手，接过他的安全帽。

    「不会。」他笑着摇，然后重新发动机车。

    她一直很想冷静来，也一直尽可能不要去想关于李佑钧的事，可是偏偏梁宥程问的每一个问题都会不停勾起她的记忆，使绪更加波动。她知梁宥程只是自于好奇，如果他们今天角立场对调，她大概也会这样好奇地追问。

    「宥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