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么……」梁宥程抓了抓，吶吶地问：「他知这件事吗？」

    徐语安摇，停顿了一，向他坦承：「……我不敢说。」

    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半晌，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，他猛然停脚步，同时也停了她和生的脚步，然后转过，很认真地问：「你知这世上有东西叫『书』吗？」

    书？

    她愣了一，很快就意会过来他想表达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如果不敢说，就用书来传递心意。

    他是想这样说的，对吧？

    「你是说用书来告白吗？」她问。

    「对。」他，表很认真。

    即使如此，她还是没好气地吐槽他：「拜託，现在都什么年代了？哪有人在写书的啊？」

    而且，书写归写，有没有勇气送去也是一个问题吧？

    送不去的书和说不的告白不是一样的理吗？它们不过是形式上的不同而已。

    他撇撇嘴，理直气壮地说：「总比你什么都说不好吧？」

    见他说得一副很理直气壮的样，她就忍不住反问：「那你自己呢？」

    他微微一愣，几秒鐘之前的气势弱了一截，「什、什么？」

    「那你把书给你喜的人了吗？」她问。

    「我……」他顿时一怔，视线瞥向一旁，一脸心虚的样，「……还没。」

    「那还不是跟我一样？」

    他们一个是告白不敢说，另一个是书不敢去，说到底，他们还不都是在一样的况。

    他急忙辩解：「不一样！我不是不给她，只是忘了给而已。」

    「最好是会忘了。」

    他张了张嘴，看起来似乎还想反驳她什么，可是最后却什么话都没说，只剩微微红停留在他的脸上。他低，拉着生往前跑。

    他像是慌张逃跑的反应让她忍不住想笑，她把笑意藏心底，然后跟上了他的步伐。

    走在他的后，看着他的背影，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就算告诉他也没关係了，因为他总是会给她一难以言喻的平静觉，只要和他说话，不是有多么烦躁的绪都会渐渐沉淀来。

    有时候是因为他的话，又有的时候是因为他的反应，他都会有办法让她逃原本的绪，不论是跨年那天晚上也好，还是现在这样也好，甚至是他现在图书馆的时候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