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张百乐差脱而说自己愿意帮荷包清的时候──汤欣一个快手掀开书包，掏钱包，瞇着睛问：「多少？」

    张百乐语气孱弱：「五百……」

    「嘛不告诉我？」

    大──写在黑板上的大字已经好久没了！还特地用红、蓝、绿、黄等等顏的粉笔工标记！上还有座号！难你从来不抄回家作业或活动事项吗？

    心无数惊叹号飞过，张百乐还是一副恭敬姿态接那张神圣的五百元纸钞。

    老天保佑，他总算可以差了……徐晋这招虽然狠了，却直截了当。

    汤欣双手环，大概是起床气还没消，语气低沉问：「还有没有，一次说清楚。」

    「没有、没有……」念一转，他不经大脑思考问了一句：「还是你想先缴学期的？」一问完，他赫然惊觉自己的脱而可能成为今日送终名言。但他的两位好友偷偷竖起大拇指，觉得今天总务总算起来了！前途一片光明！

    汤欣用一双大睛直直看着他，冷冷问了一句：「你确定学期我们还同班？」

    窗外好像刮过一阵冷风，没人知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「你、你有必要为了班费转班吗？」能这奇葩回应的，也只有脑神经很常显示离线的张百乐了。

    幸好多年好友不是假的，陈希平跟康堡璜一个凌波微步窜到他边，跟他说快去办公室差，就把人架离可能发生命案的现场了。

    教室的空气恍若恢復正常动，大家的动作和说话声却显得放轻许多，因为汤欣往后靠在椅背，显然没有睡觉的心了。

    徐晋瞥了她一，虽然当了两个多月的座位邻居，却从没有特别开聊天，他向来不主动与人谈，而汤欣是完全懒得跟人互动，素来只活在自己的座位上，或是消失无踪。

    但不谈，不代表他没在观察。

    汤欣上有些让人好奇的地方，像是她在右手着纯黑的防护半指手和护碗，从没见她拿来过。一个中生会这东西，给人觉不是去飆车防就是预防架受伤，怪不得大家会往不良人那边想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