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间，徐晋也差不多回到家。

    他不像徐晋东一样去上补习班，而是在学校旁的镇立图书馆待到九半的闭馆时间，再慢慢走回家。因为他走得很慢，又特地绕路，所以比上学了更多时间。

    走公寓大门，和警卫示意，他走电梯，另一个人也刚好来。

    徐晋东瞥望向他，「今天又去图书馆了？」

    徐晋，没有开。

    「二课业也是重的，有问题可以找我。」

    「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，别浪费时间在我上。」

    听着这样不客气的回应，徐晋东还是没有生气，一双眸垂了来，貌似陷沉思。

    「再几个月就要大考了，大学之后，我会离开家里。」忽然电梯叮咚一声，解除空间的封闭，「你跟爸妈……一直这样不是办法。」

    徐晋冷然一笑，「徐晋东，你这么聪明，一定知什么叫潜移默化。」察觉对方的肩膀一僵，他还是继续说：「爸是怎么样对待他的父母，就不该期望我会用什么好的样去面对他。我不像你──总是能让自己装成他们希望的模样，那样太累了。」

    光是现在这样，他就觉得很烦躁了──有时候他会很羡慕汤欣，什么事都不用顾虑太多。

    这也是他会特别注意她的原因吧。

    说完，他逕自迈开脚步，拋还在电梯里的徐晋东。到家里，他没特别打招呼，就回到房间，不再现。

    方丽华无奈一叹，而坐在沙发上的徐樊智也是见怪不怪。

    徐晋开始顺应他们的期望后，关係反而更加疏远，完全不像是一家人，说是房东和房客更为贴切。

    他们见到徐晋东后脚踏家门，稍微问：「晋东，累了吧？去洗个澡，早睡。」

    徐晋东，浅浅一笑，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一窒息总在这个家中油然而生，只有回到自己能独的空间时才能恢復顺畅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