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这件事后，她缓缓推开店，神不禁落寞：「我没事了……店，你去忙吧。」

    察觉对方有意拉开距离，店也没拒绝，「嗯，如果你累了，就先回去，今晚不练团也没关係。」

    她，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过了半晌，这间休息室又只剩她一人。

    安静的空间，就算四周不是沉的黑，好像也陷黑暗一样。

    「店，对你而言……我、阿龙、阿虎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？」

    是基于什么──让你甘愿帮我们帮到这地步？我们都是被这个社会拋弃的人，这样的我们，在你中看见什么存在价值？

    脑袋开始被负面思考冲刷而沉，此时，有人走休息室。

    阿龙坐上沙发，拉开领透气，嘴上叼了没有燃的香菸，瞥了她一：「又发作啦？」语气虽然不屑，其实带有关心。至于为什么是他来，是因为阿虎那傢伙狗嘴里吐不象牙，只会讲脏话。

    汤欣还是抱着娃娃，没来由一问：「阿龙，你觉得店为什么要帮助我们？」

    他们虽然因为店彼此相识，更合作了好一段时间，对于彼此的脾气和会发生的状况算是明瞭，却从来不去过问对方的过往，也鲜少讨论心真正的声音。

    关係貌似亲密，却又在脆弱不堪之中。

    阿龙拿藏在前袋的打火机，打坏休息室不能菸的规矩，「小晶，这很重要吗？如果事事都要给自己找理由，我想也只是骗骗自己而已。」

    汤欣：「……」

    阿龙了一，接着吞云吐雾，惹得汤欣眉蹙起：「店究竟在想啥？我这人一向有恩报恩、有仇报仇，店要我啥，就算去放火抢劫──我也会，反正我心甘愿。」顿了顿，他隔着一层烟雾，对上汤欣那双漂亮的睛：「不是过去的晶还是现在的晶──都是秘密的主唱。以当年的状况而言，你的法没有错，谁不想要活来？谁不想要让自己好过？你在意的是自己还是旁人的光，你自己清楚。」

    嘎嘎的拳声忽然传过来，汤欣居然笑了：「阿龙，就算你大我几岁，也不要对我说教。」

    阿龙别开，继续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