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，喻舟晚今天又是快到十一才回来，石云雅今天加班，她随便找了个借搪喻瀚洋，砰的一摔门回房间，没在客厅多停留一秒钟。

    我站起，抱着新买的学习资料，敲响了她的门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问我的不是喻舟晚而是喻瀚洋。

    “有不懂的东西，想问问。”我攥着手里的笔，低看了怀里一指厚的数学必修，“我周开学要考试。”

    喻舟晚不愿地拉开门，半边，她大概搞不懂我今天为什么如此络地与她攀谈。

    实际上我只是对她的房间兴趣，想找个借去看看而已。

    “妹妹学习上的事，你的辅导一吧。”喻瀚洋慈祥地笑我俩笑了笑，“一开始跟不上的话，后面会很辛苦的，爸爸也是过来人。”

    喻舟晚侧过放我去。

    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台灯这一枚光源，沾满整面墙的书架全落在影里，她的桌面上堆满各书籍，大多是英文封面，在书堆中有一枚小小的香薰蜡烛，不时飘一缕快速消散的细烟，我才知她上的香气是来自这里。

    “你随便坐。”她指了指床的方向。

    我拖了把靠背椅坐在她旁边，作为闯私人领域的不速之客，还是有必要划清界限。

    临外非常看中英文课程，其他课程安排和其他学校无异，喻舟晚半蹲着在草稿纸上画图一边问我认不认识这些公式，七中的学习节奏了名的快，整个暑假都在学新的容，一开学立刻就安排摸底考试检测。

    “你手怎么回事？”我从一堆字母和数字的组合里抬起。

    “搬东西划到了。”她抬起另一只手覆在缠着绷带的地方，“去医院理过了，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我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，眯起睛瞥了一她自然垂的衣领，可惜灯光太昏暗，什么都没看见。

    人有一与生俱来的本领，可以应到其他正在注视着自己的目光，不过在喻舟晚抬和我对视之前，我早已把视线转向纸面游走的笔尖。

    喻瀚洋请了个一对一家教辅导数理化，我是在第二天早上被从床上拽起来才知的。

    家教是本地读大学的女学生，留着短发，脸圆圆的，我喊她“吴老师”。

    课从早上八一直持续到午五，中途除了午饭几乎不休息。

    一向被妈妈外婆散养惯了的我觉得这样的“关照”显得莫名其妙，一从享受假期的自由人恢复到学生份。

    跟踪喻舟晚的计划不得不暂停，每天写着枯燥的单元卷，。

    喻瀚洋拿着我的成绩单每天语重心地待着不重样的篇大论，大意是让我不要辜负亲妈生前的期待，成为大有作为的可用之才。

    以及他会不惜一切金钱代价支持我，只要我好好学习，诸如此类的话。

    我摸了摸袋，里面躺着一摞即将被我扔楼垃圾桶的相纸。

    我有且仅有两张喻舟晚的照片，一张背影一张侧脸，我留了一些之前的收藏，把剪来的照片夹在里面作掩护。

    “人死不能复生，”喻瀚洋拍了拍我的肩膀，“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。”

    我眨了眨睛，假装顿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