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以思坐在手术室靠墙的摺叠式铁椅上，从袋里拿一包菸，一。

    王万里走到他面前，递给他一瓶开特力，「尼古丁会让微血收缩，对手指不好，喝这个吧。」

    「嗯。」方以思将菸收回袋，接过那个玻璃瓶打开。

    王万里开了另一瓶，坐在他旁边，「欧洲有些医院手术室旁，还有加满冰块的浴缸跟小睡用的躺椅，跟职业运动员的休息室一样。」

    「我听医学院的同学说，东城有家小医院的急诊室里有个分不明，只在晚上值班的华人医师，」方以思喝了开特力，「他们说这个医师开刀时几乎不开，被他当场骂哭跟轰走的实习医师跟护士数都数不完。还帮他取了个绰号『暴君』。

    「不过只要他值班的日，上急诊室求诊的病人都会活来，而且跟他开过刀的实习医师，结业时很多医院都抢着要。我曾经申请去这家医院实习，不过被拒绝了。」他望向我的搭档，「您该不会就是－」

    「那小医院的急诊室除了被打伤的黑，还有被家暴的主妇，被施的孩，值班医师的战场不止在开刀房跟诊疗室里，」王万里说：「况且你在这里，已经拥有自己的主战场了，就好好吧。」

    「在这里开派对？有没有酒？」茱莉亚从旁边通恢復室的小门走了来，已经摘跟罩，上还着手术衣。

    「只有开特力。」我从旁边铁椅上的塑胶袋里拿了一瓶给她。

    「我们以前在非洲，是拿病人输用的糖来喝，」她望向王万里，「你怎么知我是无国界医师组织的医生？」

    「你以前工作的地方，都是无国界医师组织的工作地，」我的搭档说：「在诊疗所外面，你可以帮助方医师。」

    「可能我只是护士而已。」

    「在『天涯海角』的厨房，你能认江老闆手上拿的是持针钳。不是常在开刀房工作，直接接械的械护士跟医师，经常会把持针钳跟止血钳混。所以我才猜测你是医生。」

    「可是他也会啊。」茱莉亚朝我努了努嘴。

    「我唸警校时，在医院急诊室受了一个月外科技术员的训练，」我说：「市警局要我们万一遇袭时要能够自救跟救人，遇到重要人就医时，也能跟开刀房贴保护。」

    茱莉亚转向我的搭档，「你以前在无国界医师组织工作过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