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三人推开东哈林诊疗所的门，正在帮观察床换滴的沉咏竹回过。

    「你们怎么了？要不要？」她上前察看我们三人的脸。

    「我们不要，」王万里说：「你们还好吧？」

    「有金先生帮忙，我们没问题。」方以思从围着看诊区的屏风后走了来。「你们看起来像吓坏了。」

    「是啊，我们－」茱莉亚说。

    「能给我们一个可以安静说话的地方吗？」我说。

    「跟我来吧。」方以思带着我们，推开手术室的门。

    「好了，」沉咏竹一关上手术室的门，我望向茱莉亚，「你为什么会在四季酒店？」

    「我说过了，是齐组－」

    「而且你似乎对医生很兴趣，」王万里说：「不是方以思还是我动手术，你都在现场，这次还跑去四季酒店，这似乎已经远远超过一个正常观光客的好奇程度了。」

    茱莉亚抬望向手术台上的无影灯，了一气，「你们还记得梅加修女吗？」

    王万里。

    「当年她会加跟离开无国界医师的原因之一，是为了传说中技术最好的外科医师。」她说：「没有人知他的名字，但大家都叫他『人拼装师』。」

    「当过军医的那个『人拼装师』？」我问。

    茱莉亚一愣，「你知？」

    「不久前才听到有人提过他。」我说。

    「越战之后，他在无国界医师工作过一阵，听说他现在正在纽约，」茱莉亚说：「我就是为了找『人拼装师』，才到纽约来的。」

    方以思拿了几把折叠椅，我们坐了来。

    「那你为什么找他？」王万里说。

    「该不是要跟他学技术吧？」我说。

    「不是！」茱莉亚的声音让我吓了一，「就算要把所有的文凭跟教科书烧掉当个普通人，我也不想跟他学任何东西！他本不当医生！甚至不当个人！」

    沉咏竹在茱莉亚旁坐，左手环过她肩，手上拿了瓶汽，在她面前晃了晃，「那又是为什么呢？慢慢说。」

    茱莉亚接过汽，喝了一，鼻，抓抓飘拂的银发，像在思考要从那里开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