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修女要赶火车吗？」前座握着方向盘的驾驶说。

    「是。」她张望左右，转向后张望，「拜託快一，我快迟到了。」

    「你认为那些人的斤两，光坐火车就可以甩得掉吗？」

    梅加修女盯着司机，右手放旅行箱。

    「我不太认为伽术可以打破防弹玻璃，」扮成驾驶的我敲敲分隔前后座的防弹玻璃，「就算你打得破，我以前受过训练，禁得起严刑拷打，你第一击未必能打倒我。」

    梅加修女吁了气，朝椅背一躺，「你想什么？」

    「你边有一个纸袋，里面的衣服是我早上随便买的，」我说：「修女一般会结伴旅行，你一个人穿着修女服太显了。」

    「然后呢？」

    「我会在路上放你来，你可以找个地铁站坐到布鲁克林或皇后区，再找辆车应该不难。」

    「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？」

    「这个嘛－算是对同行的敬意吧？」我转动方向盘，「你是『那个组织』派来监视撒罗米修女的吧？」

    「当初撒罗米修女是在不知接受手术的，『他们』希望能守住这个秘密。－你怎么知？」

    「多娜修女遇害时，你是医生却没有救她，」我说：「那次车队遇袭，应该也是『他们』安排的吧？」

    「多娜修女知太多了，」梅加修女说：「就像现在的我一样。」

    「是吗？」

    「那个医生跟黑大个只知有人钱，却不知『他们』的存在，所以『他们』会直接放弃不。但是我知『他们』的存在，所以整个计画一失败，我就会被消灭。」她格格笑声，「你跟你的搭档应该遇过他们。」

    就像人死前前会像跑灯般掠过一生，我的脑中掠过一幅幅影像。

    在某个密室中亡的记者。

    由某个穿着军装的个统领的实验室。

    还有两把剑柄上各刻了两条蛇，指名送给王万里跟我的玻璃匕首。

    「寇尔顿维斯？」我吐一个名字。

    「我的伽术就是他教的。」梅加修女说：「看来你知『他们』是谁了。」

    前面路的红绿灯亮起红灯，我踩煞车，「好了，在这里车。」

    她望向左右车窗外的车，「在这里？」

    「车底有一个逃生，」我扳了扳仪表板的一个开关，她脚的车底应该会往旁边开，一个人可以鑽去的开，「面有个人孔盖，里面是地铁的联络。」

    车是认识的修理厂为联调查局改装的，用来保护准备的证人，不过后来计画变动，车派不上用场，就间置在厂。

    「小心，」梅加修女的影消失在后座，「『他们』不会放过你和你的搭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