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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卷[珠联璧合] : 第三章[咄咄称奇]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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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经过六年苦心经营,施夷光“收训”的洲原住民已有十多万人,范围北临格兰河,南抵跨墨西哥火山带(註一),西起西德雷山脉,东至墨西哥湾,面积约有台湾的二十五倍大。她还推动了语言统一,宣佈了法律,组织了政府…等等之类的。七搞八搞一不小心就搞了个国家,只是这个国家还没有名称,不知该叫它什么国。

    这国的东南方隔着东德雷山脉尾端,有个民族叫「玛雅人」(註二)。而南方隔着烟峰(註三),则住着一些被人称为「石人」的居民。在石人居住区隔着米斯特卡山(註四)的更南方,还有另一个叫「萨波特克人」(註五)的民族。

    玛雅人的总数约有四、五十万人,萨波特克人也有二、三十万人之眾,不过他们都没有形成国家组织,最多算是落联盟。而至于石人,则人数不过一万多人,就只有五个村庄,散落在一个叫「乔鲁拉」(註六)的周遭地区。

    石人在祖源、语言、宗教、习俗上与玛雅人及萨波特克人截然有异,完全是另一个民族。好在乔鲁拉这个地方土地贫瘠,粮產不丰,玛雅人与萨波特克人没什么兴趣来佔领,便由得石人住在那儿。而且石人善于凿石雕刻,玛雅人与萨波特克人祭祀所用的祭坛、神像,都得依赖石人的巧匠来提供服务,所以留着他们也是因为现实所需。

    石人之所以被称为“石”人,并不只因为他们善于凿石雕刻,也因为当时的“黑曜石贸易”大半掌握在他们手中。黑曜石是当时中洲各落通用的重要国防资,因为那时中洲还没有发明青铜冶炼技术,仍于石製兵时代。而黑曜石敲碎后的边缘极为锋利,可以用来製成标枪的枪尖与矛的矛,以及包覆在木剑双刃的剑刃。至于黑曜石箭鏃那倒没有,因为那时候的洲人还不会使用弓箭…当然;施夷光的国除外。

    公元前270年季的某一天,一颗星飞掠过中洲的天际,坠落在石族人居住的乔鲁拉地区,掀起冲天烟尘,大地为之震动。尘埃落定后,附近惊魂甫定的居民前往坠落地查看,发现那儿被砸了一个大坑,而坑底有一颗大的球。那球黑黝黝、亮晶晶,活脱就是一颗黑曜石。石族人大喜,认为这是上天赐的礼,这可发大财了。

    可是这颗被以为是黑曜石的大球到不可思议,无论用多大的火山岩去撞击,它都纹风不动、毫发不伤,全然无法将之分割为小块以便运销售。而且它成这个样,也不可能加工製作成枪尖、矛与剑刃。所以这颗“黑曜石球”并不能为石族人带来财富,相反地;它还招致了灾祸。

    由于石族与玛雅及萨波特克各落常有生意往来,所以天降神石之事很快就传遍了雅与萨波特克,并且附和夸张异象,喧染的活灵活现,传得沸沸扬扬。

    萨波特克最大落阿尔班(註七)的巫师野心,想要一统萨波特克,正愁没有什么神蹟来建立他在各落间的领袖地位。恰好就现了这么个天赐良机,去抢那天降神石之地,可成为团结各落联手击的最佳号召,否则单凭阿尔班一个落是无法征服石族的。

    所谓英雄所见略同,玛雅最大落卡米纳尔胡尤(註八)的巫师也有同样的想法,而且他的算盘打得更。卡米纳尔胡尤的巫师不但要抢神石,佔领天降神石的圣地,他还要饶了石人全族的命,全收为隶,以后便可掌握黑曜石货源,而且雕刻神坛、图腾、人像、饰、工的工资也全都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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