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灵给明瑾倒了杯茶，“今日用雪球砸您，您不生气？”

    明瑾端起茶杯，靠在椅背上，“灵儿，你心里，当我是舅舅，还是皇上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，是舅舅也是皇上。”

    明瑾笑：“你是先当我是皇上，然后才是舅舅，对么？”

    苏灵，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明瑾抬抬手，“你不用解释。着君王的名，就得忍受别人忍受不了的寂寞。在论及关系的时候，所有人都会先想到你皇帝的份，然后再想到其他。”

    苏灵拱拱手，“皇上恕罪。”

    “你瞧瞧，即便是你，也一样要说什么皇上恕罪。”

    明瑾抿了茶，慢悠悠：“你们都当我是皇上。可我瞧着，在她里，我只是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舅舅。我喜她只把我当成是舅舅。”

    苏灵不知该说什么。帝王的孤独，一般人也理解不了。

    明瑾笑：“没事了，你想什么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屋里太了，我想转转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明瑾拿起笔，“外面冷，披着斗篷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苏晓婉醒来的时候，明瑾正坐在一边喝茶看书。

    苏晓婉了睛，“舅舅，你这样随便闯姑娘的闺房，不太好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就是喧宾夺主了吧。这里可是我的房间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一间房也争，好生小气。”

    明瑾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苏晓婉坐起来，还有些迷糊，“灵儿呢？”

    “去了，说是去转转。”

    “我睡了多久？”

    “半个时辰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那也没有很久。”

    苏晓婉伸了个懒腰，“对了，我还有事要问你。”

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“你会对齐国用兵么？”

    明瑾翻了一页书，“宁王说的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他说，你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明瑾没声。

    苏晓婉看他的表，就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