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，瑶娘真被吓到了，她的脸一变得惨白。

    她意识就想匍匐在地，任晋王予取予求，可她同时也想到了小宝。

    她想起了上辈没了亲娘，可能孤苦无依，在姚家受尽李氏白的小宝。若论这世上最让瑶娘觉得对不起的人，也只能是这两辈都让她不得不扔的儿。

    小宝不能没有亲娘，她不能死，所以她不能再重蹈覆辙去晋王的妾了。

    同时瑶娘脑中也有一丝清明，觉自己似乎陷一不自觉的迷障。明明她是正正经经来王府差的娘，她差事得很好，让人无可挑剔，凭什么就觉得自己一定得依了晋王，才能算是对的。

    她并没有卖给晋王府，也不是晋王的妾！她不过是个娘而已！

    果然是上辈的遗毒影响至，不光是她的，甚至是思想。

    瑶娘突然有一如遭的清醒，腰桿不自觉直，也不再呈防卫姿态地护在自己前，而是双手自然垂。

    晋王以为瑶娘终于打算不挣扎了，心满意足的同时不免又犯了疑，觉得这娘是不是擒故纵，故意如此来吊他胃？

    他曾经见过不止一次这样的女人，一副宁死不从威武不能屈的模样，可实际上不过是表面装个样，都是路。

    里这路实在是太多，晋王看得不想再看。

    他突然有些意兴阑珊，他不太明白自己这绪从何而来，不过他也不想去明白。

    于他来说，女人对他而言从来不是得不得的到，而是他想不想要。

    想要，尽可得之。

    晋王甚至想了，若此女真能让自己癖病消除，他给她一世荣华又如何。

    就好像留馆那样。

    晋王的脸復又冷了起来，可半垂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的瑶娘，并没有发现这一切。

    于晋王来说，不过是一句话，一件事。

    可于瑶娘来说，却不亚于一场人生颠覆。

    她生来即格柔顺，曾经很多人谩骂她是个狐狸，是个狐媚，实则瑶娘是个十分老实的姑娘，也没有那么多心。

    她从小生在晋州，在晋州。

    而在晋州，晋王是王，是天。

    他所言，对晋州的老百姓来说，不亚于圣谕。

    因为这思想，打从瑶娘了晋王府，她便生不起任何去反抗的心思。

    于晋王妃来说，是。

    于晋王来说，也是。

    可这一次，她却不想再去顺从了，她已经死了一次，她不想再死第二次。

    瑶娘抬起，看向那个近在咫尺的男人。当她目光及到对方俊的脸庞之时，忍不住一阵瞳孔缩，那不能呼的觉不期而至，让她心生恍惚。

    可她脑中还有一丝清明，没忘记自己面对是怎样一副境，怎样的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