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神让晋王有一瞬间的茫然，可他并没有来得及去思，就被打断了。

    晋王没有用午膳，玉燕去安排。

    这样的晋王，是瑶娘从未见到过的。

    他在想她的规矩到底是谁教的。

    她想这会儿玉燕玉翠都在，有人帮忙看着小郡主，她可以去吃午饭。便悄悄跟玉翠说了一句，打算离开。

    想着这些的同时，瑶娘不禁看了晋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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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神晋王并不陌生，认真说来，他被很多人这么看过。但还从未有一个人，是这样的神。

    经过这一会儿的时间，瑶娘也饿得不轻，娘就是饿得快，说来就来了，一旦饿劲儿上来，就是饥辘辘。

    这就算是翻篇了？

    「既然苏娘没事，那就帮着侍膳吧。」福成。

    她以为她行为不惹人注意，实则一切尽落旁人底。

    晋王觉得这个小娘有傻，他都来了这么半天，饭也就不提了，连茶都没有一杯。

    厨房那边准备得很快，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，午膳就提来了。

    照晋王一向事的规矩，玉燕和玉翠都少不了鞭刑十，可这次他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不可再犯，就让她们起来了。

    晋王几不可查地唔了一声，顿了顿，才：「你侍候小郡主有功，本王早该赏你。」

    晋王蹙眉真好看。

小楼中一个人都没，福成竟然也罕见的没现，瑶娘十分怀疑晋王能看得住小郡主，只能局促地站在那里浑当没这回事。

    瑶娘突然想起一首诗，人卷珠帘，坐颦蛾眉，但见泪痕，不知心恨谁。

    于是瑶娘便发现晋王的俊眉蹙了起来。

    没有算计，没有别有用心，没有那些很杂的东西，而是很纯粹，似乎就是看着是他这个人，而不是晋王。

    瑶娘能明白晋王的意思，此时又得了晋王的话，一直悬在空中没着没落的心，终于可以放来了。

    其实瑶娘也怕晋王，但她知晋王不是一个会发脾气，随意迁怒之人。

    屋里很静，两人的目光看似都看着床榻上，不停地翻过来翻过去乐不思蜀的小郡主，实则注意力却是有些飘散了。

    可唯独他，眉顺，泽不也不淡，宛如烟雨笼罩的墨画。眉峰不会显得太锋利，反倒走势柔和，当他皱起眉时，只是眉心微微拧起一个弧度，看起来不是皱，反倒是蹙更为贴切。

    就在瑶娘思绪涣散之时，晋王早就看了过来，他当然发现小娘在偷看他。

    浑当那日之事没有发生？

    她想，这世上大抵也就只有小郡主，才能让晋王褪去脸上的冰寒，全心全意呵护。

    瑶娘觉得自己悉了一个事实，为何晋王总是冷着一张脸，冷冰冰，梆梆的。因为他得太好看了，若是这样一副模样被外人看到，还怎么能威慑閤府上，统领边关将士抵御蛮夷。

    瑶娘想了又想，才小声：「婢谢谢殿的赏。」

    晋王玉立，脊背直，双手负在后，面冷凝地看着小郡主。明明那张俊脸还是如同以往，几乎没有什么多余表，可因为中柔，化了整张面孔的锋芒。

    想完之后，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大逆不了，她怎么能把晋王比作女人。可认真去看，晋王得真得很好看，比女人还好看。

    她二人也是里来的，里的规矩最是严谨，早先在朝晖堂的时候，规矩大致与里差不多。可自打来到小跨院，可能真是閒散惯了，竟会发生门里门外都没人守着，殿来了才后知后觉。

    午膳在东次间摆好，晋王移步过去。

    玉燕玉翠来后就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甚至有一丝小小的雀跃，她成功了，也许她真的可以安稳无恙地待到小郡主再大一些，便带着赚来的银回家。

    玉燕玉翠心有余悸，看着她们隐隐有些苍白的脸，瑶娘有些不明白她们为何怕成这样。

    瑶娘见过很多人皱眉，可要么是显得十分凶残，要么就是皱着两个包在额上，有的甚至连形都会变，皱地拧在一块儿。

    原来福成方才之所以没同晋王一起来，一是识趣，二则是去叫人了。

    她甚至隐隐有些羡慕床榻上那个天真无邪的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