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吱呀一声响，靠坐在游廊石台的福成，猛地一惊醒过来。

    可能是蜷久了，他竟脚有些不灵便，起来时差摔了一跤。还是晋王伸手搀了他一把，才站稳住。

    「殿。」福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晋王，悄无声息地带着他顺着昨儿晚上来的路，离开了小跨院。

    看着自家殿饱满的神气儿和舒展的眉宇，福成就知昨儿苏娘肯定侍候得好，不然殿也不会是这副样。

    福成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好才，肯定是要善上意的，遂问：「殿，可是要把苏娘从小跨院里挪来？」毕竟这侍候爹的可跟侍候女儿的，不能混淆成一团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晋王迟疑了一，半晌才：「先不了。」

    晋王的反应让福成有些吃惊，难说殿打算光吃不负责？他用那十分诧异地目光直个劲儿盯着晋王的背影看，直到把晋王给看了。

    难得的好心一就被破坏掉，晋王想起小娘昨晚儿委曲求全侍候他的样。

    瑶娘的委屈求全让晋王十分不能理解，为了让他不要她的，她宁愿辛苦地用别的办法侍候他，也不愿他沾了她的。

    她在守节？难是为她那个死男人守如玉？

    一想到这些，晋王的心就更差了，也因此待福成更没好脸。

    不过他惯是一张冷脸，福成心思又不在这，倒也没发现端倪。主仆二人趁着晨光微熹的天，一路悄无声息地回到朝晖堂。

    晋王走后，瑶娘坐在床榻上发了会儿呆，便起来了。

    她把床上的被缛全换了来，瞅着外面天能看见了，便悄悄端着换的东西去井旁洗。

    后罩房这里一个人都没有，这会儿天还早，大家都还没起。

    瑶娘从井里打了，将拆的被面泡去，另还有两件昨儿被晋王拽去的她的亵衣。直到这些东西全泡里，她鼻端那说不上来的味才终于淡了些。

    明明没人，她却羞得面红耳赤，把那些沾了脏污的地方浸使劲搓，又涂上皂角搓。正洗着，有人起来了。

    是王婆和赵婆。

    小厨房里的人每日起得最早，因为早饭是要提早好的，这样一来等会儿起来的其他人才有早饭可吃。

    见这时候瑶娘蹲在井旁洗衣裳，两人都十分吃惊。

    「苏娘，怎么这么早？」

    早是其一，关键瑶娘盆中洗的东西瞎都不会漏掉，自然让人觉得诧异。哪个会大清早天刚麻麻亮，跑起来洗被缛的。

    瑶娘红着脸，一时找不到藉。

    搁在对方里却变成言又止，都是妇人家，每个月都有那么不方便的几日，偶尔脏了被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，大家都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