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耻的地方都没漏。换上净舒适的亵衣，瑶娘才又在床上躺了来。

    瑶娘起先还反应不过来，旋即明白是小宝在哭。她一个激动就想坐起，却又倒了回去，只能急急：「快去，把小宝抱过来。」

    灯光太暗，只能绰绰约约照个人影，其他则俱是沉寂在黑暗里。

    像这样的破鞋就应该跟她一样凄悽惨惨，嫁不去，只给人当后娘，或是嫁给聋瘸瞎，怎能比她还好？！

    良久，床榻上才传来一个声音：「退。」

    福成去了，屋里再度陷一片死寂之中。

    室中静谧，只临着床的小几上着一盏灯，瑶娘将已经脱好衣裳的小宝搂在怀里，母俩躺被窝里。

    「小宝乖，快睡吧。可能明日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，娘会求了他放咱娘俩一条生路，想必他还能念一份旧……到时候，娘带着你，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……」

    玉蝉等人鱼贯而。有了小少爷在夫人边，她们也算能鬆一气了。之前她们见夫人那样，总怕她会一时想不开，毕竟经历了那样的事。

    红绸要留人守夜，她都没让，说想一个人静一静。

    打从燕儿醒来，就是被关在这间森森的屋里。

    小宝瞪大双，看似懵懂不知，天真烂漫，实则在忍着泪，心里痛骂不已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他突然改变了主意，他不想要父皇了，他想带着娘离开这里。这个地方不适合娘，父皇也不是娘的良人，若不然娘上辈怎么会死。

    错过了再去后悔，坏了再去修补，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。活该他上辈壮年白，孤寂一生，甚至落得断绝孙的场……

    不多时，小宝被抱过来了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，瑶娘也只有这么个想望，只是人得到的多了，就不免开始贪了心。只可惜她的梦才刚开始，就被人残忍的戳破了，这样也好，也免得她一直遮遮掩掩去……

    「小宝是怕娘想不开傻事？」她像对一个大人那样，对小宝说话：「别怕，娘怎么可能会傻事呢。好不容易老天又给了我一条命，我一定一定要看着小宝大成人，娶妻生。」

    「夫人有些不好，不过有玉蝉看着……」福成顿了顿，又：「那孩突然闹腾起来，夫人让人将孩抱了过去，看着孩的份儿，夫人应该不会傻事。」

    万万没想到苏瑶娘竟成了晋王殿的妾，她凭什么！一个被人污了，生了个野的破鞋。

    床上传来一个暗哑的男声：「不用再问，了，剁了手，丢去军营里当营。」

    她垂眉敛目，神态温，甚至带着安抚的浅笑，似乎能看着小宝大成人娶妻生，就是一件很幸福很好的事了。

    隐隐有娃的哭声从外面传来。

    可想到这里，小宝的心又开始颤了起来，脑海里浮现了晋安帝两鬓斑白，抿嘴角，脸上是永恆不化的寒冰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来去匆匆……

    孩似乎哭了有一会儿了，圈红红的，一一的，十分可怜。一见到瑶娘就拽着她的衣裳，怎么也不愿意丢开。

    朝晖堂，房里一片死寂的黑暗，只有角落里亮着一盏黄的灯。

    「姚燕儿疯了，整个人痴痴傻傻的，什么也问不。」

    那日有人主动找上她，打听苏瑶娘的事，她就知这事不简单。

    福成立于榻前，影在灯光的照，投一条奇形怪状的影。灯影幢幢，形似鬼蜮。

    见到这样的小宝，瑶娘突然又想哭了，却也知不该哭的，免得吓着了孩。

    他自是没忽略瑶娘浅笑的悲恸，那胀的红，颈上斑斑红痕，还有手臂举抬之间，衣袖的落其青紫的痕迹。

    一面拍着她，一面问小宝可是吃了喝了，瑶娘才将所有人挥退，说今晚她带着小宝睡。

    幸好那人死了，死了，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