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娘打了个哈欠，一隻手撑着，看着晋王用早膳。

    「你去睡。」端着粥碗，晋王第三次这么说。

    「是啊娘娘，您去睡就是，有老在旁边看着呢。」

    瑶娘来了神，好奇问：「殿去上值，你也能去？」

    「这——」

    说实话，这件事晋王和福成还没议过呢。

    不过福成在晋王边跟跟了几十年，没理现在就变了。其实理讲，晋王去上值，是不能带着人去衙署的。如果每个官员去衙署，都前呼后拥地带着人，那衙署里也装不。

    「他不去。」晋王简洁明了。

    瑶娘给了福成一个神，有那么儿『你看你，跟我一样是待在家里的』意思。福成心里有些急，不过这其中事自然不能当着瑶娘论，他也就没开说话。

    「我觉得陛真是一个好严厉的人。」说完这句，瑶娘忙重申：「这是褒义的意思，意思就是说陛政修明、克己修……」

    晋王忙颔首表示明白她的意思，不然还不知她要解释多久，并示意她往说。

    瑶娘也就往说了，「你看你们明明是皇，他偏偏要你们去个小官儿，还给你们发个小册，让你们时卯，无故不能缺席。不光如此，你连车都不能坐，也不能骑，只能坐轿抑或步行。可问题是这轿也有规制，不能僭越。就瞧瞧这尺寸吧，殿你这么，这轿我算过尺寸了，您坐在里绝对不会舒服……」

    瑶娘发挥她妇人碎嘴的病，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。其实她也是被愁的，打从昨儿她看完这那本小册，她就愁得不行。

    倒不是其他，就是觉得委屈了晋王。

    晋王乃是天潢贵胄的生，从小哪里吃过这苦，受过这罪。这都是其次，关键是条条框框的制太多，她怕晋王会受不住。

    如今瑶娘也知晋王以后不回晋州了，就留在京城，在圣上的底。以前作威作福惯了，突然被人着束着，肯定不能接受。尤其晋王又是个脾气的，若是和亲爹闹起来……

    想想，瑶娘就觉得愁得不行。

    晋王有些失笑，很想与她说这本册是为官者人人都有一本的，并不是弘景帝刻意给他发了，让他去着上面的。可很快他就想起瑶娘形容弘景帝的话，政修明、克己修……

    他父皇虽有诸多为帝王者都有的病，但认真来说却是一个好皇帝。不奢侈铺张，不任用谗臣，待严明，知人善任，躬勤政事。

    起先晋王只当弘景帝把他们兄弟几个安排六，还只给了他们这么底的位置，大抵有压制他们之意，也有想看他们互斗的嫌疑，可如今他却多了一层思。

    有这思的还有小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