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说的。」

    这话让二人起疑，晋安帝会说这话？同时也勾起了太上皇的兴趣，他看了那汤碗一：「那朕就试试。」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李德全在旁边说：「太上皇该用晚膳了。」

    「那就摆了罢，你也留来用。」后面这句是对小宝说的。

    小宝只能吩咐边太监，让他回养心殿传话。

    御膳很快就摆了上来。

    太上皇患了脑卒中，半边不能动，经过刘良医针灸，如今还是行动艰难，却是不如往日那般僵了，也能藉着外力靠坐起来。

    他后垫着一个大枕，面前的炕桌已经被收拾净，两个小太监低着往上面摆膳。菜并不多，大多以清淡为主，少煎炸，多蒸煮。

    刘良医说了，现如今太上皇必须吃清淡些，以素为主最好。太上皇本就喜荤不喜素，味也重。因为这个原因，太上皇一直胃不怎么好，每次用膳都吃不了多少。

    小宝在太上皇对面坐好，李德全亲手将汤盛了来，在两人面前各摆一碗。

    白的汤，散发着一的香味，倒是没有羶腥味，反倒有些诱人。其实这羊汤是一很民间的普通炖法，雕细琢的东西吃多了，偶尔瑶娘也会亲自厨，些民间吃，也是能迎来一大两小的捧场。

    太上皇活了这么大把岁数，什么珍馐没吃过，但这羊汤还真是第一次喝。他历来不喜羊的羶腥味儿，更不用说如此简陋的羊汤，里面既没放人参，也没放些其他珍贵药材什么的，除了几颗葱，便是一块块被炖的半透明的萝卜。

    但看起来好像真得很诱人。太上皇因这段时间每日都要服药，而显得寡淡无味的嘴里不禁生了一些涎。

    「皇爷爷快喝吧，这汤要趁喝才好。」说着，小宝捧起碗来，喝了一大。

    太上皇也不禁端起碗来，瓷碗一凑近，便有一冲鼻的辛辣味。是里面放了些许胡椒。

    可喝后细品，却并不觉得的辛辣，而是很鲜。

    「我娘炖汤与旁人不大一样，这羊汤里放了鱼，两者一起炖十分鲜。」

    说话之间，太上皇已经将一碗汤都喝光了，碗底儿就剩了几块儿萝卜。他一隻手无法灵便使用，便将小瓷碗放在炕桌上，才拿起银箸挑了碗里的萝卜来吃。

    萝卜也很好吃，即化，十分味。

    「好喝吧，皇爷爷？」因为喝了汤，浑发，再加上殿中烧着地龙，小宝白皙的小脸红扑扑的，睛格外亮。

    「不错。」太上皇很矜持，却示意李德全又给自己盛了一碗。

    一顿膳用罢，不光小宝吃得肚儿圆圆，太上皇也是浑舒坦。李德全站在旁边都笑眯了，连连今儿太上皇胃大开。

    小宝又陪着太上皇说了一会儿话，直到他面困倦之态，才回了养心殿。

    知太上皇喜自己炖的汤，连着多日瑶娘变着的炖汤送去。

    怕和太上皇的药力相冲，她还特意请教了刘良医。因着小宝有时不在，再说了也不能总使着孩一日三顿往清跑，她也不避讳了，炖了汤便让玉蝉送去清。反正养心殿离清不远，送过去正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