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今儿是母后的好日，当得如此。」

    而这庄严肃穆的皇后冠服却中和了她的媚，除了艳，还给她增添了一不可侵犯、在上的皇后威严。

    人在某件事的时候，必然有与之相符的利益，方能让人多大的赌注。到目前为止，本没有必赢的把握，谁也不敢破釜沉舟。

    「朕先走了，你不用慌。」

    玉蝉搀扶起瑶娘，小宝拉着二宝避了开，一众女太监尾随行至正殿门站定。

    「朕一直在想，你若是穿了这后服好不好看。」

    帝后二人隔着一米的距离说话。

    可她却不以为然，说了便收起笑，扭又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「还不错。」

    「娘娘可真！」

    这声音让瑶娘回过神来，却发现不知何时小宝和二宝都来了。

前已经封驳了一次，再次封驳可就是明摆着和新帝撕破脸。

    远远的，有奏乐越来越近。

    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好日，也是整个坤宁的好日。大家脸上都带着喜，瑶娘也是打从起了就在笑，一直笑到晋安帝忍不住看了她一，说了句真傻。

    瑶娘了殿前台阶，刚站定就看到晋安帝一玄衮冕，后跟着正副册封使及大队抬着册、宝亭的銮仪校而来。

    理说册封使当是礼官员，而不该是晋安帝，此时晋安帝当是御座在太和殿等待册封使回禀礼成。

    这动作似乎给二宝提了醒，他也忙似模似样跟着哥哥了一遍。

    果然，钟鼓声歇，又响起奏乐『隆平之章』。

    这不开还好，一开就漏了馅儿，哪家的皇后会在邻封后大典上说红烧这话。

    理说，封后大典前夕帝后是不能同寝的，帝后将沐浴斋戒三日，直到封后那日方可见面。

    院中各节案、香案、宝案均已设好，并有司仪女官六人早已在各站定守候。

    天还没亮，瑶娘便起了，在女的服侍泡了汤浴，洗净髮。如般的女涌上来，又退去，一片繁忙的景象。

    瑶娘笑瞇了，嗔：「你们两个小顽，还来取笑娘。」

    晋安帝离开了，坤宁这边继续忙碌着。

    明明只是单调的鼓，甚至让人分辨不其中的旋律，却莫名让人心中生畏。

    瑶娘看着镜中的人，青的翟衣，上织十二对翟鸟纹间以小，红领、褾、襈、裾，织金小云龙纹，另有玉革带、蔽膝、大带等。带九龙四凤冠，中一龙衔大珠，上有翠盖，垂珠结，三博鬓，奂。

    二宝不改秉，一见到瑶娘就想撞过来。可瑶娘这一打扮耗费了众人半天的功夫，可经不起他这一撞。

    且阁之中，甚至朝堂之上，也不是铁板一块，各有各的心思，家中有适龄女儿的拼上一把，倒还能说得过去，没有女儿的何苦来哉。

    晋安元年二月初六，帝册封王妃苏氏为后，昭告天，普天同庆。

    瑶娘有些赧然：「那好看吗？」

    瑶娘也觉得镜中之人，她从没有这么过，得让她有一目眩神驰。

    「二皇，可万万使不得！」

    『隆平之章』歇，跟着响起的是『庆平之章』与『显平之章』。

    晨光微熹，坤宁却是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小宝走了上来，作揖一拜：「儿拜见母后。」

    可很显然这所谓的规矩在晋安帝里就是个摆设，他不提，自然也没人不识趣的和瑶娘说，所以这本该沐浴斋戒的三日，晋安帝过得很是通舒畅。

    瑶娘的相憨，但媚骨，若是坐着不动，不说不笑，方是正好。可一旦动了起来，却是偏媚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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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有些诧异也有些激动，可忍不住走上前几步。

    「听话，好生站着，等回娘给你最喜吃的红烧。」

    「陛，您怎么来了？」

    说话玩闹之间，突然有一阵钟鼓声遥遥传来。

    「妾送陛。」

    「父皇已经御临太和殿了。」

    奏乐传到坤宁来，声音已极其微弱了，可今日乃是封后大典，万众瞩目，整个紫禁城除了与封后有关的，再无其他声音，所以即使坐在坤宁中也是能够隐约耳闻的。

    直到瑶娘穿上皇后的冠服，再三检查没有错漏才算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