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以后他改变了态度，从输到赢，到慢慢的升了小旗、总旗、百，到带着自己的手赢了一个又一个的对手，直至升到陵卫副指挥使的位置。

    母族位权重的皇，总是要优越许多。

安王等人，庆王这次可是功臣。

    听到促，肖家的伕也不敢再多留，驾着车赶走了。

    肖继柔并不知，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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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继柔……」

    那一年晋王十五。

    所以当初刚去燕山之时，庆王真当自己要一辈待在这荒山野岭之中，再也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家里的男人虽是不说什么，但两个嫂免不了会在她耳边说上一句，说她傻，明摆着一辈富贵不用愁，庆王也是真心悔过了，又何必较这个真。

    此时他才明白是如何的可笑，没有人天生就能拥有一切，上天给你的东西，你得有能力接住才成。

    庆王比以前瘦了很多，面相也毅了许多。

    目之间，满山遍野都是石，四冷清清的，没有人跟他说话。而了夜，外面更是鬼哭狼嚎的，只有孤灯一盏，能把人折磨疯。

    因为这里荒无人烟，除了山林就是石，陵卫的兵卒们也没有其他可以调剂生活的东西，每日除了练就是练。他们每日都要练够五个时辰，从各山地战、平原战、攻城战、甚至是巷战，乃至各单兵对战，甚至每月都有全军大比，胜则晋级，输则降位，一切都照实力说话。

    如今庆王领着提督的衔儿，又明摆着是新帝的心腹，如今在朝中也是炙手可的人之一。

    有晋王的提前安排，庆王乔装成一个普通的兵卒了陵卫。等真正这陵卫之中，他才发现这里别有天地。

    似乎在担忧五哥后，永王和鲁王如果找自己麻烦该怎么办？成日里沉浸在自哀自怨当中，卑微而又可怜。

    「我送你回去。」

    「有事？」肖继柔隔着车窗问。

    肖继柔并非不知如今庆王在京中是如何的炙手可，肖家几个男人都在朝为官，文官有武将也有，自然是听说了许多。

    直到这个时候，庆王才知这个老人是晋王的人，当年晋王也曾来过燕山，却是被宁国公带来的，晋王在这里待了半年的时间，去后大变模样。

    她撩起车帘往外看去，正对上庆王清隽的脸。

    车已经走了很远，肖继柔的贴丫琼儿突然：「王妃，王爷还是跟在车后。」

    大抵心态可以影响人的面相，以前的庆王英俊、朗，但面上可见稚。如今却是磨砺了脸上所有的圆，而是变得线条锋利了起来。

    没人知庆王在燕山帝陵吃了多少苦，晋安帝从不是个对人心慈手之人，他既了狠心磨砺庆王，就不会手。

    在这里，没有人对庆王侧目以待，甚至连鄙视的目光都没有。若是一般人，肯定受不了这忽视甚至无视，恰恰庆王需要的正是这些。

    她较真吗？

    肖继柔刚坐上车，心中正在想着瑶娘问她的话，突然车窗被人敲响了。

    幸亏那时庆王还沉浸在无限悔恨之中，倒是没有多余的心去注意这些。

    庆王方去的时候，自诩自己有一武艺，也领过兵打过仗，并没有将这些人放在里。直到他在大比之中，被一个比他矮一的兵卒在地上狠狠地蹂践，他才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「回府。」

    后来好不容易打起神来，他想起了晋王对自己说的话，便开始观察这个驻守在帝陵里的卫所。

    材大的庆王，穿一亲王服，是御赐的大宛宝。何等的威风凛凛，英武不凡，此时却是纡尊降贵地半弯着腰，凑在肖家那明显比不了王府车架的车旁边，看起来格外彆扭，也让人嘆。

    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，他一直觉得五哥自打生来就他一等，因为他有个好母妃，有个位权重的外祖，有个能当大将军的舅舅。

    庆王虽是犯了大错，可在这次平中居功甚伟，功过相抵之，晋安帝亲自旨留他在京，并授了他提督京三营。

    与其他卫所不一样，燕山陵卫因为驻守在大山之中，这里离群索居，四荒无人烟，陵卫里的将士和兵卒似乎都沾染了这里的气息，冷冰冰的像似石人。

    再往上是指挥使，那是整个燕山陵卫的灵魂，一个失了一条的老人。老人已经很老了，而燕山陵卫之所以会有别其他卫所，俱是因为这个老人。

    「还是不了，庆王爷人忙事多，小妇人自己回去便是。」

    庆王回忆，那个时候自己在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