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别人，正是福成的儿小顺。

    「我以后都不这样了，可就是控制不住……」

    「还有呢？」

    小顺苦着脸：「爹，我真不是耍，我就是觉得娘娘待我们好，

    福成低声骂他：「让你嘴不把门，让你耍，再有次你自己找个坑把自己埋了！」

    见晋安帝如此大张旗鼓，瑶娘也被吓着了，当即也不敢哭了。晋安帝挥手让人了去，也不说话，就是看着她，她心里更是忐忑，小声地搭着。

    福成领命去。

    「你可知错？」

    瑶娘这次怀反应特大，不光脾气变得喜怒无常，也嗜睡。

    晋安帝听了她们报的几个话本的名儿，脸更是不好。他年幼之时，也曾因为好奇看过几本，那里面都写的什么，全是痴男怨女的戏码！

    瑶娘哭得惨兮兮：「可你心里其实是这么想的，且以后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。当初七弟和继柔的不也是好，有了新人忘了旧人，衰则弛。你现在对我好，就是贪我颜鲜，等哪天我颜不鲜了，你就会弃我如糟糠。等到那时候，你现在觉得我好的地方，都成了错，到时候你也会这般觉得我无理取闹……」

    「我不该看那些七八糟的话本，也不该胡猜疑你，更不该胡搅蛮缠。」

    晋安帝心中喟嘆一声，无奈地。

    瑶娘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，不禁眨了眨：「那就是说这不是我的错了，是她的错？」她低看了看自己还没怀的肚。

    晋安帝没有说话，听着约莫又打了十几板，才：「皇后心思单纯，唯独这一件事她从来藏着不给朕知，她既不说，朕也只能由着她。你在朕边服侍得久，应该知朕的，这次就算了，次若再犯你自己拉去置。」

    玉蝉和红绸见陛和娘娘吵嘴，又见晋安帝这般脸，也被吓得不轻，不敢隐瞒一脑都倒了来。

    外面传来啪啪啪的声响，这小顺也是个狠人，是憋着没声。实际上他也不能声，嘴被人堵着呢，免得惊扰圣听。

    见她睡着后，晋安帝才从坤宁来。

    小顺撑着从刑凳上爬了起来，龇牙咧嘴的，但还能站着，可见那板挨得有分。事实上确实如此，福成让打儿，谁敢动真格的。

    「好了，别哭了，朕又没有说你，朕就喜你凡事不，什么都要让朕心着。」

    这事晋安帝并没有明面说过，可在其边服侍的人都知他的规矩，小顺明知故犯，尤其皇后娘娘如今怀着，这不是明摆着找死。

    「错在哪儿？」

    「殿，咱们就看着吧，你不我也不，就当、就当给继柔一个机会？」

    福成去了，门就看见小顺脸煞白，疼得满大汗地趴在那里。他挥了挥手，负责执行的太监就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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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陛对我这么好，我不该这么没良心的想你。」

    等晋安帝去了养心殿，不过批了几个摺的功夫，事就查来了。

    晋安帝额上的青一蹦一蹦的，脸也了来，斥：「你怎么会想这些七八糟的东西，是不是话本看多了？」话音还未落，他便扬声叫人，很快玉蝉和红绸就来了。

    晋安帝这边还没发话，福成就让外面将板打上了。

    「你们说说，娘娘最近都看什么话本了？」

    「那陛还会去七弟家的事吗？」

    晋安帝微微一哂，将她拉怀里，放了声调：「说没良心就有些过了，可你如今怀着，就不该如此胡思想。刘良医不是跟你说过，怀妇人忌多思多虑，对孩不好，怎么都忘了？」

    晋安帝可不想再来一波泪，他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不就是想让她不哭了，自然说不了。

没见过瑶娘哭，但哭成这样还是第一次，觉她的泪快将他给淹了。

    小顺机灵能，颇得福成喜，如今在晋安帝边也是大红人一个。可就是太机灵了，他知晓陛待娘娘格外不一般，就想从中讨好，把风透给了坤宁的人知。

    「去查查，是谁将前朝上书让朕广置后的事，传到皇后耳朵里去的。」

    「好。」

    本来红绸等人都是在外面守着的，听到里面的动静就忍不住往里看，却又不敢来，只能在外面心急如焚的站着。

    「我、我……」她撇了撇小红嘴，想哭不敢哭，「我错了。」

    坤宁的人知，瑶娘不就知了。

    「陛，都是老没教好他，还望陛能饶了他一条狗命。」

    她可怜兮兮的，他心中不忍，拿帕给她了泪：「你也别多想，刘良医说了怀的妇人绪起伏本就大，所以这件事不怪你。」

    「是，谢陛饶了他这条狗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