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小孩儿。

    小宝似是无察觉，继续：「这里多闹，人也多，地方也宽敞。那西苑虽是风景优，到底偏僻了些。让孙儿来想，迁过去有些不必要，一年里去游玩一两个月就可以了。而且那边离近，不易常住，住时间久了气也大，对皇爷爷的龙不宜。」

    「你怎知边不易常住，谁告诉你的？」

    「父皇啊，父皇很担忧皇爷爷的龙，只是父皇什么事都不说。」

    太上皇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「其实父皇很不想让您迁过去，可他又不敢忤逆。」

    「所以就派你来忤逆皇爷爷了？」

    小宝不接这话茬，继续说：「小宝也舍不得皇爷爷，其实母后她也舍不得，昨儿还在说皇爷爷若是迁走了，以后怎么往您这儿送饭。她说民间都是一家人住在一，没有四世同堂，也是三世同堂。虽说在里住着，不能住在一个屋檐，到底抬抬脚就来了。您若是去了西苑，咱们去看您一趟还得跑。这里人与平常人不一样，回回都是前呼后拥，一次两次也就罢了，次数多了难免懒散，就耽误着尽孝了。」

    太上皇听着听着，就好奇上了，他虽和那个儿媳见面极少，但通过小宝的话也能大勾画一个模样来。

    温柔贤惠、好，当然这是表面上的。

    让太上皇来说，人倒是贴的，总能正到好，就是絮絮叨叨的，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。因为小门小，见识也短，就喜拿民间那破事来打比方。他堂堂赵氏皇族能是民间那些平老百姓能比的，他也不是那些孤苦伶仃，就指望着儿女尽孝的老。

    他可是太上皇！

    偏偏皇帝就喜这样的，着不纳妃，就个这小老太婆搁在边放着，就不会嫌烦？！

    「你娘可真絮叨！」太上皇嫌弃。

    小宝不以为然：「父皇话少，娘话多也不显得冷清。」

    太上皇哼了一声没有说话，去拿果盘里的生吃。

    「那皇爷爷您还迁吗？」

    「迁什么迁，你娘大着肚，又不能主持务，得那些太妃太嫔们日日来找朕，朕烦都快被烦死了，等你娘生了再说。」顿了顿，太上皇似乎也觉得自己太没有持了，又：「你娘怎么说也孝敬了皇爷爷几回，她怀着，朕搬去，放在外面指不定传个相冲的说法来，让那些大臣又拿来文章。」

    小宝笑瞇瞇的：「孙儿就说了，皇爷爷虽面冷但心，跟父皇是一样的，母后还不信总是有些怕您。」

    谁跟皇帝一样，他才没有皇帝那么多心！自己什么都憋在心里，都是派了小的来对付他。

    这时，殿外传来一阵拥嚷声，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小孩儿的吆喝声，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呼啸地刮了来。

    「皇爷爷，皇爷爷皇爷爷，二宝来了，二宝来看你了。好哇，大哥你来看皇爷爷竟然不叫我，自己偷偷的跑来。你们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吃什么好吃的了？快给我看看。」

    「我们什么也没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