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看似简单的一件事，恰恰是永王妃算准了所有人的反应和心态。哪怕晋安帝再怎么不待见永王府这一脉，可人死恩怨消，永王既死了，她一个妇人家求上门，再继续斤斤计较去，反倒显得晋安帝不够大度。

    「那她谋算了这么多，就是为了让璟哥儿和善哥儿重回上书房？」

    晋安帝微微颔首。

    见瑶娘有些迟疑，他：「你当他们送孩念书，就真的只是念书？外也不是找不到什么大儒，而皇家弟又不用靠应试来谋取前程，读书好与否并不重要。」

    「那是为了？」

    「朝廷既已削藩，必然不会再去建藩。在京中，一个空帽的王爷，还不如朝中一个三品大员来的有权势。而朕乃是一国之君，天之主，琛儿是太，未来的大位继承人。不是借此在朕面前表现，还是寻求在琛儿边谋一个位置，这都是一捷径，总比坐以待毙，碌碌无为的。」

    瑶娘半晌合不拢嘴，待消化以后才又：「那他们甘心？」

    这甘心之言自是指的是，本同是皇皇孙，只因际遇不佳，如今不得不求上同为兄弟的晋安帝，而小宝在一众皇孙中年纪算不得最，如今倒成了众星捧月的位置。

    「由不得他们不甘心。」晋安帝薄一勾，说不的霸气侧漏：「聪明人都会选择甘心，例如何婉懿。至于不聪明的，不用理会。」

    这样的晋安帝让瑶娘的心怦怦直，她忍不住凑到近前，亲了他脸颊一。

    「陛，你今天好俊。」

    晋安帝睨她，一直把她看蔫了，才：「又来招惹朕，不记！」

    这话瑶娘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，她窘得脸发红低去看两个孩。

    「陛，你有没有发现三宝和四宝得越来越不像了？」

    晋安帝垂眸去看，确实是这样。

    三宝吃得胖，倒是看不显得像谁。倒是四宝，因为在娘胎里就被哥哥抢了不少营养，生来比哥哥瘦小不少，此时眉已经清晰。却是随了瑶娘多了些，白的小脸，一双大杏，粉嘟嘟的小嘴。

    小四儿特别喜吃拳，三宝每每酣睡之际，就见她抱着小拳啃着，有时候啃着啃着就睡着了。特别乖巧听话，简直让人疼到了心坎里。此时小四儿就睁着一双大睛，幽幽地看着晋安帝，一面啃着自己的小拳，也不哭也不闹。

    「乐得像你，甚好。」

    而与此同时，永王府中，永王妃也正在同两个孩说话。

    「母妃今日已经求过了皇后娘娘，想必要不了几日，你们就能重返上书房。还记得娘和你们说的话吗？」

    璟哥儿和善哥儿都不小了，璟哥儿今年十岁，善哥儿五岁，自然能听懂。哪怕之前不能懂，在经过了永王的死，和这一年的闭门不及永王妃对他们的教导，也该懂了。

    「儿记得。」

    「多讨好太和你们的皇伯父，但也不要太过，要记得过犹则不及的理。太上皇如今还住在清，你们可以多去给太上皇请安，若是能博得太上皇一星半的，也足够你们受用了，但是千万记住别越过了几个皇，尤其是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