坦然承认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我就是觉得攀了她才把她当少伺候，以为她会将心比心对我好，哪晓得这一跪去就再没爬起来。”

    过去忍辱负重求稳，岂料被稳定妨害半生，今日风波令他痛定思痛，狠决心。

    “娃娃，你已经结婚了，我也没啥好担心的了。我现在跟你妈真的过不到一去了，她今天不来闹我也铁了心要跟她离婚。希望你不要怪爸爸，也千万不要疑心，我和华太太真的啥事都没的。”

    邱逸早不愿父母在矛盾里相互煎熬，搭住他的肩膀鼓励：“爸，我等你这个决定很多年了，你和妈妈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，拖了这么久是该结束了。你不要怕自己年纪大，任何年龄都不该将就，任何时候重再来都不算晚，何况你还有我和沈怡，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后盾。”

    沈怡夜送岳琳琅回家，走小区就看到邱逸在街边的车上冲她招手，温柔笑脸驱散疲惫，她快跑上车，夫妻俩先不约而同地拥吻一。

    “妈喝了酒，已经睡了。”

    “辛苦啦，爸也休息了，绪还算稳定。”

    “爸怎么说的？真要和妈离婚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他已经定决心了，这样也好，再让他俩绑一块儿，大家都难受。”

    “妈也是，她说今天才知爸一直在鄙视她，她觉很羞耻，没法再跟爸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互通信息，邱逸为母亲的史唏嘘，想知她和那谭工是否有后续。

    “妈说那次分手后他们再没见过面，谭工后来搞房地产了大老板，养了好几个妇，2010年投资失败赔个底掉，老婆孩都跟他断绝了关系，他一个人四躲债，还找妈借过钱。”

    “幸亏妈有先见之明，要是真跟了他恐怕也会惨淡收场。”

    沈怡这时另有叹：“我觉得妈和华太太的经历真算得上典型案例，妈是迫于现实放弃了真，华太太是追求真不顾现实，两个人很勇敢，可最后都不幸福。”

    她还想起沈、邱馨和边那些挣扎于生活泥潭的女们。

    女人追求真的好难，千辛万苦逾越现实屏障，砸碎世俗枷锁，掐断退路，放弃利益，若缺少运气加持，仍是逆风火，悲壮自焚。

    是两个人的互动，像车，一边的坏了，再快的都拉不动。男人常常是那个易坏的，不贫富丑，才蠢，所持有的都有定额，用一天少一天，万贯家财也终会散尽。这定律亘古不变，两千年前的卓文君才会发“愿得一心人，白不相离”的嗟叹。

    例外不是没有，全看运气好坏，她望着丈夫，但愿自己是幸运儿。

    “邱逸，我们来个约定吧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假如将来我们不再相，决定分开，那时也不要相互厌恶嫌弃，仍旧把对方当最重要的亲人和伙伴，终生扶持信任。你能到吗？”

    未来藏在谜语中，她先设置底线，希望二人永远光风霁月，不效那一地。

    邱逸懂她的心思，认真，伸手挠她的：“虽然不知以后会怎么样，但我每天都能从你上发现新惊喜，一天比一天喜你，本想象不有什么原因会让变淡，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