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白晟上次打开生学课本已经是考前的事了，一时有半信半疑，半晌怀疑地眯起睛：“……这药剂真的是陨石提取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，要我把办公室屉里的机密檔案翻来给你看吗？”沈酌嘲讽一哂，“可以啊，你看得懂就行。回去找我从三生开始帮你补习，乐观估计你四十岁前就可以看懂药剂研发项目书第一页了，加油。我看好你。”

    白晟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酌这个人，刚接是看不来的，但多接几次就会发现他有肆无忌惮的毒和刻薄。而且他有一甚为绝妙，就是一般人刻薄隻对不对上，而他平等地对每个人都实施降维打击，不对方是否富可敌国或权势熏天，在他里都完全一视同仁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从小到大被无数人追捧讨好甚至慕惯了，是不会养成这么目无人的姿态的。

    白晟有牙的，自上而打量沈酌那张冷漠的脸，远灯光映照他工笔画一样的梢，墨般由到浅，如同雪地上鸦翅划的一抹弧。

    刹那间白晟耳边响起苏寄桥那句慨：“如果不是因为有幸化，像我们这样的人，也许这辈跟沈学说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吧……”

    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白晟心轻轻一撞，撞一丝难以形容的觉，微微酥又着酸。

    我是真欠啊，他想。

    人人都喜温柔贴善解人意的小绿茶，我偏觉得这个理都不肯理我的人好看死了，还上赶着去贴人家，我该不会是真的五行欠儿什么吧。

    “……行，你可是答应了回把檔案给我看的。”白晟鼻腔里哼笑了声，脸上毫无异状，顺手往沈酌侧腰上一拍：“话说回来，我劝你还是别藏藏掖掖的。那姓荣的为什么三番五次让人抓你，保不准跟这个什么药就有关，你趁早跟我待清楚——”

    手机铃声突然响起，是岳扬。

    沈酌底掠过一丝微妙的神，对白晟了个示意噤声的动作，拿着手机没有接。

    通话自然挂断，接着又响起来，他还是没接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