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酌已经学会对白晟所有的不正常言行都选择过滤了，面上不见一丝变化，关上电脑抬起，那寒潭般的睛略微眯起，上打量杨小刀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申海市监察官的目光有不动声的、压倒的力量，少年意识向后一避，随即又不自在地直起，表桀骜不驯：“你看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酌视线落在杨小刀什么标记都没有的左手上，停顿片刻后，站起走到一脸敌意的少年面前，居临指了指他左衣襟。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杨小刀还没反应过来，门外如狼似虎的警卫已经扑上前，一个手两个脚，还有一个唰拉把杨小刀t恤领往一扒。

    左侧锁骨没有任何异能等级标识。

    “！！”中二少年登时破防了，面红耳赤七窍生烟，瞪着沈酌向后一蹿：“你、你要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他上化的味八百里外都很明显，左手或心腔位置却没有等级标识，说明他一直隐瞒自己的化者份，从未向政府备案过。”沈酌角向白晟一瞟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白晟打着哈哈：“哎呀，五年前他还是个玩泥的小鬼呢，备不备案有那么重要吗？通一嘛……”

    “只有张文勇那劫机犯才会逃逸备案，因为要么是准备犯罪，要么就是已经犯过罪了。这小孩是哪一？”

    空气凝固了一瞬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白晟着思考片刻，终于了决定，招招手示意沈酌过来。

    沈酌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白晟一直觉得自己最大的优就是为人随和脾气好，山不来就我，我便去就山；于是他伸手行勾过沈酌肩膀，把他往边上搂了几步，一脸推心置腹的架势，低声说：

    “我跟你说实话吧，你别看杨小刀这孩傻，其实他是个……苦命的孤儿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