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几个监察员同事对视一，迟疑着告辞了，走去老远还忍不住担心地回张望。

    直到那几个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远，苏寄桥刚开想说什么，却被沈酌直接打断：

    “我说过要叫我老师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您一也没有变，沈老师。”苏寄桥多少有慨地笑了一，说：“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沈酌蹙起眉盯着他。

    只听苏寄桥缓缓开问：“您为什么没有化呢？”

    全球只有十万名化者，但并不代表只有十万人的基因能化，只是因为各国及时把化源陨石收集封锁起来了而已。如果放开了让所有人都去接陨石的话，恐怕化者早就已经突破数百万了，到时候族衝突会更剧烈、更难以调和。

    不过沈酌倒真不是因为没接陨石才没化的。事实上以他的地位，他是最早接化源的级专家之一，因此外界公认他没化纯粹就是因为——不能。

    不能就是不能，从来没人特地跑来当面问沈酌为什么他不能化。因此沈酌对这个问题颇莫名其妙，眉角蹙得更了：“你是把化当作基因优越的证明了吗？”

    苏寄桥直勾勾盯着他：“——难不是吗，老师？”

    少年的攻击一直蓄而隐蔽，直到这时才终于了锋芒：“难自古以来的化不是优胜劣汰，难不能化的劣质基因不该从地球上消失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酌意外地站在那里，面对苏寄桥这样不加掩饰的注视，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其实相当明显，但时间来都被忽视了的问题：

    前这个少年不是讨厌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