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中杨小刀横飞门，整个人撞塌了半面墙！

    尘烟袅袅中岳扬箭步而，迎面一把薅住当扑来的杨小刀。他显然已经被揍了怒火，但面对未成年又本能地不想重手，仅仅千分之一秒的犹豫就被杀红了的杨小刀一拳狠狠击中面颊，骨骼喀拉一声，一血沫顿时从牙关里迸溅来。

    呜哩呜哩呜哩——

    窗外，中心监察的车辆鸣笛由远而近，沈酌一把采血针：“走！”

    罗振明手快收起血袋，岳扬一瞥见，劈手要上来夺，但形刚一动就被杨小刀迎拦住，少年就像一凶发的野兽，通红眶里满是骇人的血光。

    ——就在那三秒僵持间，半空中传来直升机迫近的轰鸣声，窗外唰拉一声放了绳梯。

    砰！沈酌果断一枪打碎玻璃，罗振合默契地挎着采血包，凌空跃窗，一把抓住绳梯爬了上去。接着沈酌把枪指向岳扬，喝令杨小刀：“走！”

    然而初次噬血的野兽竟然置若罔闻，底凶相毕现，脖颈血剧，死死盯着岳扬不动。

    砰一声沈酌一枪打在少年脚边，厉声：“杨小刀！”

    杨小刀如梦初醒，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什么，二话不说翻窗外，很快爬上了直升机。

    一片狼藉的病房里只剩岳扬和沈酌，后者举着枪一步步退到窗前，而岳扬已经全然没有了要去追的意思。这个公认年轻有为、前途无量的中心监察站在满地废墟中，用虎拭去边大片血迹，苦笑了一声，举起手示意自己已经放弃了。

    “你当真就那么笃定自己不会死在第二重梦境里吗？”他颓然，“还是说你为了破解白日梦，连以命换命的风险都顾不上了？”

    沈酌收起枪，淡淡：“为什么你跟尼尔森都那么笃定我一定会死在第二重梦境里？”

    岳扬徒劳地：“你是十大监察官之一，你的生命安全比一个s级重要得多，你对目前和平局势的重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