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晟表面格轻佻，但其实是个在人世故上拿极有分寸的人，尤其事涉对方父母。他梢偷偷打量沈酌喜怒不惊的脸，少顷才漫不经心地咳了声，若无其事：

    “那……你当年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那年才六岁，早不记得了。”沈酌说，“医生说受到的刺激有大。”

    白晟无声地“哦——”了。

    然后他琢磨片刻，想起沈酌之前在病房里第一次陈述hrg计划的时候，说这个计划其实30年前就开始了，但当时只是为了优化人类基因、延人类寿命，不由又皱起眉：

    “但你父母当年的hrg研究跟化没关系啊。如今的异能促药都是你主导研究来的，姓卡的怎么能说不是你一个人的成果呢，这不德绑架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天台大风呼啸，刮起沈酌乌黑的髮，雪白侧颊一时看不清神。

    但那只是转瞬即逝的细节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沈酌笑了一，别开视线：“所以不用理会那个人。”

    天穹晦暗，一望无际。

    从医院楼向望去，芸芸众生奔不息，卡梅等人已经完全消失在了远车的龙中。

    “你的父母和当年研究院第一批骨，都是为了hrg而死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为了扼杀那个来自遥远地外文明的恶。”

    视线穿透广袤虚空，沈酌微微眯起了睛。

    “……喂喂，就是那个孩吗？”

    “真可怜，父母都死在那场事故里了，全家就剩了他一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听说他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，不过失踪了，应该也是死了吧！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诡异啊，你们听说了吗？事故发生的时候所有人都跟恶附一样，所有人都自相残杀，那个孩的母亲临死前最后一气是要赶去杀了他的！”

    “我去，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会吧，什么样的母亲临死前还要去杀了自己的孩啊？”